“昨天情况危急来不及商量,们将你带出来其实也是各取所需。”兼竹看向薛见晓,“现在形势复杂,薛宗主关着你未必不是种保护。你确定要离开天阙宗?”
薛见晓眼神坚定,语气铿锵,“男子汉顶天立地,不想做只缩在壳里乌龟!”
兼竹给予肯定,“你不是。”你是穿山甲。
薛见晓受到鼓舞,拉着他手,“好朋友。”
·
兼竹很难形容,“破伤风。”
怀妄,“……”
谌殊替人解释,“施主那伤属于异变,先前会觉得痛麻,若压制反噬会起热毒,你要再复发呢……那就是冰火两重天。”
兼竹瞟眼怀妄,如果再次复发他还拿怀妄调节温度,岂不是得让人跟着自己忽冷忽热。
他想象下那个场面,觉得挺有节奏感。
兼竹看向怀妄,想起昨夜自己如何造作。好在他脸皮奇厚,丝毫不觉娇羞——毕竟见过大风大浪,此等不过涓涓细流。
他神色如常地道句谢,“好多,昨天辛苦仙尊。”
怀妄“嗯”声。
眼看兼竹原地复活,他们四人也开始讨论正事。昨夜情况紧急匆忙,好多事来不及仔细交待。
兼竹先问谌殊,“佛子昨夜怎来?”
竟然都意识模糊。
怀妄将人放到榻上,兼竹外面披怀妄天蚕雪织大氅,谌殊从怀里摸出那重新加持过佛珠,“贫僧昨晚修复下。”
“多谢。”怀妄接过那珠串,撩开大氅角托着兼竹脚踝给人戴上。
谌殊站在旁,阖目立掌,嘴唇翕动又念段经文。兼竹眉心渐渐松开,呼吸平缓下来。
不会儿,他睁眼看向屋内,感觉脑子清明很多。
达成致目标后,四人准备出发去往药宗。
兼竹换身衣衫,将大氅还给怀妄。怀妄看看他,“灵力能用吗?”
“非常丝滑。”
“好。”
薛见晓看得啧啧称奇,凑近兼竹悄声道,“原来仙尊是面冷心热
“那你不是很危险?”薛见晓拍腿而起,“赶紧,本少主带你去找谢老狗!”
兼竹感动,拉着他手,“好朋友。”
怀妄目光扫过两人拉在起手。
不过几息兼竹又松开,“话虽如此,还是要提醒你。”
薛见晓问,“提醒什?”
“赠你佛珠断,贫僧自然是有感应。”
“佛子拉尽仇恨,宗门那边没问题吗?”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谌殊又恢复脸玄妙。
兼竹脑中浮出怀妄说因果线,猜想谌殊大概真是在轮什因果。
薛见晓还没从兼竹受伤阴影中走出来,他心有余悸,“你那伤到底是怎来?”
“阿弥陀佛,无事。”谌殊收回手。
“多谢佛子。”兼竹撑起身来擦擦额头汗,他动作间大氅翻开,里面只着中衣。怀妄坐在他旁边,瞧见后伸手把大氅拉下来。
薛见晓眼神忽然有点微妙,欲言又止。
谌殊笑而不语,当没看到。
“好些?”怀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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