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席鹤台瞬,庭院里屋门从内打开。
怀妄站在门口远远看着他,“彻夜未归?”
兼竹来不及跟他掰扯演戏
少年滞下,总觉得这对话略耳熟。
“本少主就住城东客栈,怎,你刚刚不还说要回去?”
兼竹,“人总是善变,同你路。”
少年云里雾里,“也不是不可以。”
……
怀妄气质身形出众,站在那儿便让人难以忽略。虽然相貌平凡,但那眸光却如新雪般清冽凛然。
少年发问,“这是谁?”
怀妄没应声,少年又转向兼竹,“你朋友?还是你要找那人?”
兼竹轻轻扫过怀妄,“被幸运砸中路人。”
怀妄,“……”
从城外回到城中时,夜市还没完全收摊,但人流已经比先前要少大半。兼竹边走着边思考晚上去哪儿待宿——
现已过门禁时间,怀妄也知道他还在外面,临远是回不去。
不如就在城中找家客栈凑合……
“诶!”胳膊蓦地被拉下,兼竹转头看见少年放大脸。
他花秒思考少年怎还在街上游荡。
悠远抱素,似含着五行道韵,方圆十几里风停树止,四野山河皆静。
哪是什花曲儿。
怀妄垂眼,只见面前人睫羽耷落,眼波沉璧,发丝半掩着侧颜,露出只白净耳朵。
少顷曲终,兼竹放下陶埙,两人间相对无声。他转头对怀妄笑笑,“如何?”
怀妄移开目光,“不难听。”
临远宗门禁每日亥时末落下,翌日辰时初才开启。
怀妄身上有最高禁制,穿过山门时毫无阻滞。他落到席鹤台上,迟疑片刻抬手撤去苍山结界。
留下道灵识后,怀妄转身回屋里修炼。
翌日清晨。
临远宗门禁刚开,兼竹便飞身赶回来。他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衫,会儿有早课,他得赶紧回去换成弟子服。
少年不明觉厉,手还拽着兼竹胳膊,“喔,既然是路人那就别管他。你待会儿去哪儿,要不要们再转下个场子?”
“要回去休息。”兼竹说着侧头看怀妄眼,“这位兄台呢?”
怀妄目光掠过他胳膊,“也回。”
兼竹扬眉,“好啊,有缘再会。”
怀妄点头转身离开,两人就此道别。兼竹看那抹素白身影消失在街头,扭头同少年问道,“你现在住哪儿,有没有地方可以收留?”
行随从分开人群赶来,看样子少年跑得很快。后者此刻也还气息微吁,“你怎在这儿,你刚刚怎从窗边跳下去?”
兼竹,“想要飞般感觉。”
少年,“……”
怀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后者大概是真有钱,浑身上下都穿金戴玉,光是腰间把玩折扇就价值不菲,像个花花公子。
他打量间,少年也看过来。
兼竹,“……”
兼竹轻叹,“你没朋友吧?”
怀妄,“……”
他起身拂拂衣摆往回走,“该回。”
兼竹也起身跟在后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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