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酒杯放下,兼竹面色如常,“人总会有些突如其来忧伤。”
少年叹口气,“唉……别想。既然心情不好,刚好借酒消愁!”
兼竹理智,“怕醉后失控,从根源上消灭问题。”
“……”少年不明所以,但总觉得很刚很,bao力。
两壶酒见底,已是长街满华灯。窗下夜市繁华,食摊杂耍喧闹声声。
他立在那里,如万年玄冰不染尘嚣。兼竹看他几秒,忽然缓声开口,“听说仙尊在凡尘待过十几载,就丝毫不想念凡尘吗?”
怀妄淡淡,“都不记得,何来想念。”
兼竹心口撞下,有些闷疼。他言不发地回身推开院门,怀妄在他身后出声,“你还去?”
衣衫翻飞,兼竹头也不回,“仙尊既不念凡尘,也别管这俗人。”
日沉云海,天晚逢魔。
“这就过来。”
旁怀妄眉心蹙起:不但跟人约酒,还如此正大光明,当着他面就要溜出宗门去。他倒不是起闲心管人喝酒,只是想起那夜兼竹醉后姿态,只觉……荒唐。
传讯切断,兼竹正要出门就被叫住。怀妄站在几步之外,“你要下山喝酒?”
兼竹笑笑,“仙尊还管这个。”
怀妄不为所动,“宗门有规定,门中弟子无事不得私自下山。”
,他吵吗?他分明是正常说话。灵鹤不动,脑袋埋起来装不存在。
兼竹抬手指指自己,“指桑。”又指向缩起来灵鹤,“骂槐。”
怀妄,“……”
眼下菜苗照看得差不多,兼竹收铁锹准备回去。还没走出院落,少年传讯石响起。
不是什见不得人事,兼竹没有避着怀妄,直接投映出来。
临远宗门禁将至,兼竹同少年道别。少年问他,“你住哪儿,用不用派人送你回去?”
兼竹婉拒,“不必,住地方很荒僻。”
两人起身准备离开,隔间门开,夜风穿堂。檐枋下灯笼火光
怀妄看着那串消失在远处脚印出会儿神。
……
鹭栖城酒楼内。
少年要个临窗隔间,仆从都遣在门口,兼竹同他对坐着,雕花窗映着檐枋垂下红灯笼,在桌面酒杯中投下九瓣莲。
酒香醺人,兼竹抬腕抿口。少年托着腮看他,“总觉得你今天兴致不高,谁惹你?”
“你可以和掌门告状。”
“……”
周围空气冷几度。兼竹换个话术,“仙尊要不要起去?”
如果无法逃脱,那就拉人入伙。
怀妄冷睨,“不去。”
下刻,少年那张寂寞如雪脸杵在跟前,“今天有空吗,出来喝酒啊。”
兼竹有点抵不住少年热情,“下次吧。”
“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少年恨铁不成钢,“岁月就是这被你蹉跎,你再不来,本少主指不定多久就要去别地方。”
兼竹想到上次已经回绝过次,今天似乎也没什事,便点头应下,“老地方等。”
少年瞬间转喜,“那本少主自带酒水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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