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感叹，“他们适合禅宗。”修行都免
，现成
尊尊大佛。
同行几人看兼竹目光顿时格外亲切。江潮云钦佩，“你真会说话。”
兼竹投桃报李，“你也不差。”
众人闻言都笑起来，队伍里时充满快活空气。
半个时辰后，几人便到临远宗。
兼竹，“……”
几句话间天色渐明，前方街道热闹起来，片锦衣华服在晨光下仿若团簇仙云。
江潮云招呼道，“走吧，
们也该出发。”
兼竹提步跟上，抬眼看向临远宗方向。
缥缈云海间隐没着高洁巍峨苍山之巅，那正是怀妄所在主峰。
两日后，临远宗弟子大选。
天刚蒙蒙亮城中便有人声，路边商贩也早早开门。
江潮云行人刚走出客栈，就看见门口立道人影。
宽大帷帽垂下白纱，袭青衫如初见时那般素净。晨风穿堂，带起白纱在他身后跹翻，似要与那远处苍青天际交融在起。
行人愣住。帷帽朝他们点点，下方传来兼竹声音，“早。”
兼竹指尖沾点药膏出来细细抹上伤处，冰凉触感缓解丝痛感，想要完全愈合至少得五六天。
他擦过药后合上衣襟，解下身后发带，墨发顺着肩头滑落，散入襟头。
豆灯之下，如流光软玉。
银色发带上覆精深五行符文，末端坠滴血红玉。玉上刻“苍”字，取自怀妄凡尘化名“苍誉”——去怀旻苍，不着妄誉。
灵识探入其中，怀妄留下防御道法已有裂痕，最多能再抵大乘击。而通行令毫无反应，想来应是两人道侣契失效，失去媒介。
此刻还未到大选开启时间，山门长阶前站名身着苍色长袍临远宗内门弟子。
长阶底下泾渭分明，方是各大世家中天之骄子，另方则是江潮
朝阳从天际破云而出，透过面纱映亮他眉眼，淡金色薄晖之下，看着竟比那苍山还要渺远。
·
从鹭栖城到临远宗山门下步行需要大半个时辰。
兼竹行人走在城郊路上，不时有金玉马车从他们旁边轱辘轱辘驶过。丝帛门帘在颠簸中隙开道缝，车厢内有暗香浮动。
江潮云对此相当熟悉，“这些都是世家门派马车，车中坐都是家族中天赋最高直系。路上由金丹修士护送，保证拜师之途万无失。”
众人惊讶，“兼竹道友！”
兼竹，“心血来潮，同你们起去参加大选。”
江潮云几人呆住：……这
即兴？
短暂诧异过后，江潮云表示欢迎，“也好，你就跟着们吧。你无名无姓，又孤身人，独自前往怕是会受欺负。”
另同伴道，“没错，看你这身板，如此柔弱。”
夜风穿过窗缝，桌上烛火跃动两下，橘黄火光偏折，落入兼竹眼底。
他思索片刻，随后收好发带，指风熄灭桌上烛火。
室内暗下来，兼竹合衣躺在床上。
山不就，便就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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