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莎又点支烟,她用力吸口,比拉华纳本以为她会就此打住,但当那团烟圈形成时,他却看出她难掩内心激动,接着,她请他在后面跟着。
“您得帮帮才行。”她指着厨房壁橱里堆叠如山纸箱,“最底下那两箱就是。把这些东西搬回来是为避免它们被摧毁。也想过,巴尔加斯可能会回来查这些文件,说不定也会来找。四年过去,猜那个正直警官大概已经比先上天堂。”
露易莎告诉他,当年巴尔加斯离开民事管理局,她就开始着手调查,结果查出更多相互对应证明文件,而这些案例申请流程显然不符规定。
“数以百计孩子,被人从父母身边抢走,而那些可怜父母不是被杀,就是在牢里含冤而死。这些就是在几天内尽可能偷出来资料。把能拿都拿回家,因为只要有人开始问起那位警
这个问题早在比拉华纳预料之中,他已经拟好答复,并有自信能让那扇门为他敞开,即使只有几秒钟也好。
“塞尔希奥·比拉华纳,《先锋报》记者。您位老朋友友人请来拜访您。那位巴尔加斯小队长,您还记得吗?”
露易莎女士长叹声,随即转过身去,背后大门敞开着。她独居幽暗陋室,任由癌症或遗忘啃食她余生。她烟瘾极大,根接着根,仿佛盛夏节庆烟火,偶尔咳嗽时,好像五脏六腑都会咳出来。
“现在都无所谓。”她淡然回应,“您请坐吧!如果找得到位子坐话……”
那天下午,露易莎细诉多年前往事,当时她仍担任局长秘书,那天,有个名叫巴尔加斯警官突然造访民事管理局。
悯之心。
“上帝派来先生,您在找什呀?”
“开始觉得自己找是都灵裹尸布。”
两人互表善意,并因为都遭受冷落而同病相怜,接着,“玛土撒拉”向他透露,他应该找不是文件,而是个人。
“露易莎女士。以前,局里文件资料都是她整理。您应该明白意思。”
“他是个非常英俊帅气男人,这年头已经找不到这样人。”
巴尔加斯向她展示份清单,上面分列两排相对应死亡和出生证明文件编号。比拉华纳手边那份是多年后精心用打字机记录版本。
“所以您还记得那件事?”
“当然记得。”
“您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九四四年以前证明文件档案资料?”
然而,求见这位露易莎女士意愿马上受阻。
“她退休。”新任局长冷言回应,摆明要他知难而退,不如去逛逛巴塞罗那大街。
他花好几周才找到她。露易莎·阿尔科尼住在皇家广场附近间狭小顶楼公寓,没有电梯,也没有希望,窗外只有鸽群、未完工屋顶,以及堆放在屋顶阳台纸箱。她退休后日子并不好过。当她打开家门时,他竟以为她是个年迈老妪。
“露易莎·阿尔科尼女士?”
“您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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