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手札（7 / 14）

“你没有资格爱。”对他说。

两人断音讯好几年，那“维苏威火山”似脾气股脑儿全爆发，开始对他大吼，所有愤怒和悲伤，所有离远去渴望，口气全发泄出来。郑重告诉他，认识他是此生经历过最糟糕事，告诉他恨他，根本不想再见到他，希望他直留在那栋别墅，就在那里化为团腐肉，直到永远。戴维频频点头，然后低头不语。猜自己就在当时吻他，因为向是必须主动亲吻那个人，接下来瞬间，摧毁自己后半生。童年那位神父还是错。来到世间并非为与人作对，而是犯错。那天早上，在他怀里，犯下最不该犯天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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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直到真正活过，才能明白自己虚度多少光阴。有时候人生——不是那些虚度时光——只是瞬间、天、周或个

那堆瓦砾中，于是在收银机旁草草写张纸条给胡安。

必须离开。请原谅，爱人。

伊莎贝拉

知道警方直在搜捕他，因为警察每月到书店来盘问们，是否知道有关逃犯任何信息。拉着戴维走出书店，直接带他去北方车站。重返巴塞罗那似乎让他相当喜悦，他看着周遭景物，怀旧眼神就像个不久于世人，却也天真无邪得像个孩子。已经吓得半死，满脑子只想着该把他藏在哪里。问他，有没有个无人能找到他地方？

“市z.府。”他这样回答。

“是说真，戴维。”

向来是个急中生智女孩，那天甚至想出特别好妙计。戴维曾跟提过，以前和他亦师亦友贝德罗·维达尔在海边有栋别墅，地点是布拉瓦海岸荒僻小镇萨加罗。当年巴塞罗那资产阶级流行拥有这样栋房子，为发泄过剩男子气概，却又不想玷污神圣婚姻，有钱公子哥儿多半有个能带女人、娼妓或情妇共度良宵之处。

维达尔在巴塞罗那拥有几处金屋藏娇住所，他经常告诉戴维，只要有需要，尽管去住海边那栋别墅，因为他和家族表兄弟只有夏天才会入住，而且只待几周。大门钥匙通常就藏在入口大石块旁。带着临时从书店收银机里拿走钱，买两张到赫罗纳火车票，从那里再转到圣菲琉德吉索斯，这个小镇距离圣波尔湾仅两公里，萨加罗飞地就在海湾附近。戴维没反对这项提议。在火车上，他路靠在肩上睡着。

“已经好几年没睡觉。”他曾经这样说。

们傍晚抵达，两手空空。到之后，以夜色作掩护，并舍弃在车站前搭车，宁可步行前往别墅。钥匙还在。别墅已经好几年没人住过。把每扇窗户打开，从悬崖下吹来海风整夜在屋里流通，直到天明。戴维整夜像个幼儿似安稳熟睡，当朝阳抚过他脸庞，他睁开双眼，起身走到身旁。他紧紧抱住，这时候，问他为什回国，他告诉，他总算明白自己是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