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升职。”
傅梅洛朝他递出
支烟。
“不用
，谢谢您
好意。”
“这可是高级品，”傅梅洛劝他，“拉丁美洲来上等货。”
阿莱斯接下香烟，随手放进口袋。“请问
“秘密警察。下去交代所有人别轻举妄动。用无线电通知港务人员，就照
刚刚说。”
贝尔梅霍频频点头，却迟迟不见他采取行动。船长定定注视着他。
“贝尔梅霍，快下去！还有，看在老天爷分上，千万别吓得尿裤子。”
“遵命，船长！”
阿莱斯独自在指挥楼停留片刻。这天碧空如洗，浮云高挂，仿佛水彩画家挥洒绝妙杰作。他度考虑取出锁在船舱橱柜里手枪，但这个无知念头终究化成嘴角浮现苦笑。他用力吸口气，边整理身上那件破旧外套纽扣，接着走出桥楼，下楼梯，那位旧识指间抖弄着支香烟，早已静候他到来。
尔明依稀听见另艘较小船只靠近，轻轻撞上货船船身。片刻之后，全体船员踩着海军仪仗队整齐步伐在甲板集合。费尔明用力咽下口水。有人上船。
3
阿莱斯船长想：三十年航海生涯，最糟事总在登陆后发生。他站在指挥层，看着群人从左舷爬上船，挥舞着枪把船员推挤到旁，替他们长官开道。阿莱斯皮肤和头发在长年烈日,bao晒和海水洗礼之下显得焦黄，他那漾着光泽眼神，仿佛总是蒙着泪水。年轻时他深信航海是为寻求历险，但经过这
多年，他学会件事：真正冒险总在港口等着，而且是不请自来。在汪洋上他什都不怕。上陆地，尤其是这种时局，他反而恶心难受。
“贝尔梅霍，你用无线电通知港口，就说们临时中断航程，抵达时间会有点延误。”
他大副贝尔梅霍已吓得面色惨白，全身不停颤抖，几个月来每逢空袭和交战时他就这个样子。可怜贝尔梅霍，他从前是瓜达尔基维尔河观光游艇水手长，根本没胆量应付这份工作。
4
“阿莱斯船长，欢迎莅临巴塞罗那。”
“谢谢您，警官。”
傅梅洛面露微笑，“现在是大队长。”
阿莱斯做出肯定神情，目光紧盯着傅梅洛脸上漆黑墨镜，但镜片后方凌厉双眼究竟聚焦何处，却是难以臆测。
“船长，应该跟对方说是谁中断们航程？”
阿莱斯目光锁定那个刚踏上甲板身影。他袭黑色风衣，搭配手套和绅士帽，看上去是这群人当中唯没带武器人。阿莱斯看着他在甲板上缓缓踱步，神情严谨，同时有种恰如其分意兴阑珊。躲在墨镜后双眼，正扫视着全体船员，脸上面无表情。最后，他驻足甲板正中央，抬起头望着指挥舱，摘下帽子点头示意，脸上挂着蛇蝎般*笑。
“傅梅洛。”船长低声说道。
这个人上船之后，贝尔梅霍似乎萎缩十厘米，他盯着船长，面如土色。
“他……是谁？”他好不容易才吐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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