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她撵下车去吧!”翠菊紧紧掩住鼻子,避免自己闻到长亭身上那些烂疮味儿,“难道你们想跟这个癞蛤蟆在车上直待着?”
“癞蛤蟆”长亭终于开口:“疯子追,要砍死呢。”
“你那些毒疮脏水儿说不定能把武疯子刀给化!你快滚下去吧!”翠菊言语恶毒地咒骂着。
长亭不再做声,低头默默坐在那里。
车还是没有走。
贱妇?大家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浑身生疮居然是个女人。
翠菊和德仁两口子使劲儿往后退:“她那个毒疮传染,快把她扔出去!”
像癞蛤蟆样女人非常知趣儿地躲在车门口位置,低着头也不敢吱声。
“你们认识她?你们是个村?”罗勏问道。
翠菊见大家都不说话,只能主动解释:“她以前是们村姑娘,后来到城里就学坏,还染身脏病回来,你们看她那身毒疮,那是妓女才会得脏病!”
柳氏将孩子揽在怀中,小声对罗勏道:“萝卜兄弟,华先生这次可得慎重,要真让疯子上车,咱们车人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嫂子,”罗勏也不知道叫柳氏什,就称呼其嫂子,“你刚才跟说过,这车上乘客旦留错,就会车毁人亡,无生还。”
柳氏点头,打量着那几个受伤元家村村民,时也不知道究竟该留谁在车上。
“邦邦邦!”外面传来拍车门声音。
车厢里人都不禁紧张起来,尤其是几个元家村人,全都往车厢里头躲:“武疯子追来!武疯子杀过人!”
“难道,车在等那个疯子吗?”罗勏小声问华霁秋。
华霁秋看看手机上时间:“希望他赶紧上来,马上就11:00,咱们快等不起。”
“……”
“对不起,小罗,也很想对你说出判断,但车人在这儿,生怕说破什,反倒引起不必要损失。”华霁秋表情很是抱歉。
癞蛤蟆女人声都不吭,使劲埋着头,生怕别人盯着自己脸瞧。
秀才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便也说道:“其实,长亭不是学坏……而是为埋葬她爹,同时也为给她娘治病,这才……”
“你说她叫什?”华霁秋有些敏感地问道。
“长亭,”秀才叹口气,“以前在村子里时候,她就叫这个名字。”
后来大概也没有改名字,只是人们渐渐忘记她本名,只唤她作癞蛤蟆。
但是大家都明白,如若不给车外人开门,这辆车大概会永远停在这里。
车门开,所有人又是阵惊呼。
上来并不是武疯子,也不是流血伤者,而是个浑身长满恶疮人,乍看上去简直就不似个人,倒似个癞蛤蟆精。
人们本来想撵他出去,但谁也不敢过去触碰他,生怕这个人身上那些黄色脓水流到自己身上,导致自己也变成他那个恐怖恶心模样。
“快把这个贱妇扔出去!”翠菊声音都开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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