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恭谨地站着,大气不敢喘,眼中情绪复杂地望住这个老太太,不知道自己命运在她眼里还会不会更不可捉摸。
老太太将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终于开口,抬手指离她最近柯寻:“她舅姥爷家小侄女儿,生得是又漂亮又能干,看挺合适你这小小子……”
众人:“……”不是让您给看着介绍对象……
“太姥姥,您好好儿看看。”柯寻走过去,坐到床边,把脸凑到老太太能看清距离,“这下半年可能走背字儿,倒霉事出连出,听说您能给看事儿,您帮看看,有什法子改改运吗?”
太姥姥似乎现在才真正地认真地看向柯寻,这看就是良久,直到大家甚至开始觉得屋里有些冷,才听见老人长长地叹口气。
慢慢恢复通行,罗勏继续驾车,稳稳地把车开到目地。
那位太姥姥同家人住在片老旧住宅区里,灰砖外墙,楼道狭窄,光线晦暗,人高马大柯寻走在最后,挡住楼道口透进来微光,卫东摸黑上台阶时候个没踩稳趔趄下,跺起漫楼道扬尘。
“柯狗子你猫着点儿,”卫东怒,“吃擎天柱长大吗你?!”
“错,忘照顾你这178迷你小人儿,”柯寻向前弯弯身子,“不行你坐兜里揣着你走啊?”
黑暗里好几个人发笑,吴悠笑完叹声:“要达到你们现在这样心态,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生死考验。”
老太太叹完气后又是很久不说话,吴悠是个急热性子,受不这样吊起来折磨,几步到跟前,蹲到床边拉住老太太手:“太姥姥,您就甭藏着掖着,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结果是啥们都认,但您别光举着刀吓唬人,直不落下来啊,这样吊着让们更难受。您就当心疼心疼,有啥说啥吧!”
老太太混浊老眼看看吴悠微红眼睛,手里微微用力地攥攥她发凉手,再次叹声,道:“打你们进门儿,就看出来,你们这几个人,个没跑儿,全都沾上。”
众人尽管心知肚明,可是这件事从不相干外人嘴里说出来,仍然有种被坐实绝望感。
“沾上什?”吴悠颤着声音问。
老太太悲悯地看着她,微微摇头:“不知道啊孩子……不知道那是什
有人在她肩上拍拍,大家没再说话,路上二楼。
太姥姥家子才刚吃完饭,柯寻见面先递上年货当见面礼,喜得太姥姥抓着他手个劲儿地夸:“这孩子,多有眼色!瞅瞅,这身子板儿,这小脸蛋儿,俊得跟年画上胖娃娃似!”
柯寻:“……”晚辈还是挺瘦……
“太姥姥,这几个朋友是来看望您,顺便也想让您给看看。”吴悠带着大家跟到太姥姥屋里后,开门见山地道。
太姥姥屋子采光不太好,屋内很有些晦暗,老太太坐在临窗大板床上,老眼迷蒙地看向站在眼前众男男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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