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马上就离开。”牧怿然把昏睡着柯寻背到背上,回头看向众人,“相互搀扶下,先去卫生间把衣服穿上。”
打着赤膊邵陵:“……”这种情况
“吴悠方菲罗勏跟上。”牧怿然道,那三人闻言也不多耽,跟着卫东起继续跑,“邵陵把老秦放下来,扶到背上,身上衣服脱下来,浩文帮手,把他四肢用衣服绑起来固定在身上,动作快。”
三人动作迅速地行动,很快将已变成个血人秦赐绑在牧怿然身上。
秦赐不由自主地剧烈抽搐,力量极大,所幸背他人换成牧怿然,每步都稳如磐石落地,飞快地,带着让人信任和安心力量,向着前方生命之树冲去。
就在秦赐觉得自己最后丝意识将要散去刹那,片明亮白光透过他早已睁不开眼皮投映在他视网膜上,那铺天盖地充斥全身剧痛瞬间消散,但这让他终生难忘痛楚余韵,却似乎仍如附骨之蛆般粘灼在他血肉里和骨头上。
……
秦赐被邵陵背在背上,已经难以抑制地开始狂呕浓血,伴随着阵又阵抽搐,邵陵几乎要背不住他。
“秦哥——秦哥你撑住啊秦哥!马上就到签名地方!马上就到!”卫东罗勏神魂俱裂地嘶喊着。
秦赐努力地压抑着腹中翻涌,含着不停从喉中涌入口腔浓血,含混断续地道:“放……放下……吧……别……别拖累……你们…………来不及…………”
“——来得及!前面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卫东嗓音里带着哭腔,他就跑在邵陵身后,手机照明光里,秦赐身上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并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
没有什比眼睁睁看着同出生入死伙伴,在自己面前挣扎着痛苦死去更让人难以承受,卫东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旁边罗勏和吴悠更是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三行诗美术馆保安以为自己走错工作岗位。
在那幅画着只丧尸之手古怪画作前,有那伙男男女女行为比画作还古怪诡异。
——他们个个衣衫单薄像是刚从热带地区穿越过来,其中有个竟然还打着赤膊!几个女勉强还算衣冠整齐……那几个男却似乎非常疲累地瘫坐在地,——还有个好像还躺在地板上睡着?!
——这些人都什鬼?!
“你们干嘛呢?!”保安喝着,握紧手里对讲机,生怕是哪个精神病院病人集体“越狱”跑到馆里来撒疯。
秦赐终于无法再说出任何个字,他全身向外涌着血,他呕吐着,剧烈抽搐着,邵陵被他牵扯得东倒西歪无法前行。
牧怿然停下步子,看向卫东:“体力还能撑?”
“——能。”卫东甩着泪用力点头。
牧怿然将背上柯寻放下,扶到他手里:“把柯寻交给你,你先背着他继续往前跑,不要等们,先出画。”
“放心。”卫东没有多说,背上柯寻就拼命迈开步子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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