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只沾到
滴对吗？”柯寻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声音里仍然是难以自抑地颤抖，“只沾到滴而已，不会有事
对吧……田扬是因为身上沾到太多血，肖凯和何棠是因为被蚊子叮，蚊子身上病毒进入他们血液，但你没有不是吗，你只是沾到小滴，这小滴也没有进入你体内，所以不会有事对不对！”
秦赐虚浮地笑笑，正要开口，却听得“扑通”声，众人忙循声看去，却见是被围在桌子里何棠，终于像肖凯和田扬样，血淋淋地“融化”掉，倒在脚下桌面上
柯寻心口像被记重拳捣中，发出又坠又沉声闷响。
……不。
柯寻艰难地张嘴做个口型，时发不出任何声音。
秦赐抬手，轻轻地将这滴血抹去：“在
摁压她颈动脉窦致死失败后，她痉挛下……想那个时候，她唾腺已经开始出血，所以……随着她痉挛造成身体抖动，从口腔里甩滴出来……”
站得较远几人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什
情况，但从柯寻和秦赐不同寻常表现来看，似乎发觉情况不对，因而都静静地看着这边，并努力地听着秦赐说话。
桌子几步过去，让它侧倒着放置在何棠身边，用桌子四条腿把她圈在当中，桌面用来围挡。
牧怿然、朱浩文和卫东也人拿张桌子赶过来，从四个方向将何棠围住，何棠对此已是无所知，仍旧在被桌子围住范围内摇摇晃晃。
“秦哥，赶紧退回来！”
“先离她远些。”
“老秦你刚才太鲁莽，就那冲上去抱她，万她那会儿就开始喷血，你要怎避开？！”
秦赐声音虽低，却仍被大家听在耳里。
吴悠捂着嘴，震惊不已地刷刷地流着泪，罗勏双手抱在头上，难以置信地红着眼圈看着秦赐。
震惊与痛惜，像是成吨夹着千万根钢针棉花，股脑地捅进每个人心窝子里，又堵又闷，又扎又疼。
“——秦哥，会有办法！你别急——你等着，们去找！定会有制止这种情况办法！”卫东红着眼眶冲过来，手拽住柯寻，另手拽住牧怿然，“咱们快点——别耽误时间，赶紧行动！去——去森林里——森林里定有能用到东西——找柳叶——柳皮——那个不是能退烧吗——找——”
卫东已经不知道自己嘴里都说些什，松开拽着柯寻和牧怿然，双手抱住自己头，狠狠地揪扯着头发。
“先退到墙角去再说，秦哥……秦哥？”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阵，却见秦赐背身立在那里动不动。
“……秦哥？”柯寻眉头紧锁地看向秦赐，没发觉自己声音里带上颤抖。
秦赐缓缓地转过身，眼底浮着抹怆然和苦笑，费力地向着柯寻扯扯唇角，声音沙哑且虚浮：“来不及……小柯，已经……来不及……”
在他干裂发白唇角边，滴红豆大小血，刺眼地粘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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