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
起凑过来看竹简
秦赐表示很难理解。
为什会在茫茫大海孤船上，出现只鸡？哪怕是出现只鸭子都比鸡更符合常理些。
就算是在画里世界，情节设置也总要符合常理和逻辑，除非这幅画本身主题就是荒诞离奇。
然而《海上燃犀图》是幅再正经不过古画，不大可能会出现这种常规性错误。
“难不成他们出海时候船上带着活鸡？”也凑过来卫东猜测。
柯寻很快抬起头来看他，脸上展开个懒洋洋笑：“早上好。”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牧怿然看着他眼底血丝，伸臂把他抱进怀里。柯寻由他抱着，静静地不作声。
直到邵陵走过来，沉声道：“方菲……不见
。”
柯寻闻声正要坐直身子，却被牧怿然用手在后脑勺上抚抚才松开，牧怿然接过邵陵递来卷竹简，将它展开和柯寻起细看。
，是以七情中“哀”为主题，如果同前几夜相比，这夜幻象对牧怿然所造成心理和精神冲击，大概是最小，到后半夜他甚至还小睡觉——连幻象都没能叫醒他。
在入画之前，牧怿然人生可以说是相对幸运。他拥有个完整且正常家庭，家人开明通达，生活平静顺遂，哪怕之后他进入商界，也因与艺术沾边而少许多风浪波折。
所以“哀”这样情绪，几乎在他过去人生里鲜少出现，自然也就造成不太大杀伤力。
但显然他伙伴们就没有他这样幸运，东倒西歪瘫地，个个脸上是成倍疲惫和郁气。
哀莫大于心死，可见“哀”之于前几种情绪，更容易摧毁个人精神。
“也不难理解啊，”罗勏在旁边道，“在海上长途旅行，带生肉熟肉话容易放坏，倒不如带上活鸡活鸭
“这是方菲留在地上信息，”邵陵说道，语气里有些异样，“很可能会出乎你意料。”
牧怿然视线落在竹简上，却见那上面画着个符号，是昨天他同方菲商定好代表不同意思标记之。
似乎正是因为这个符号所代表意思太过出人意料，为避免大家会怀疑她是否画错，方菲特意将这个符号画得端端正正、标准异常，让人连联想到别符号上机会都没有。
这个符号，是个标准“√”。
它代表，昨晚方菲点燃犀角后所看到东西，是只真正，鸡。
陈歆艾“消失”，证实这点。
剩下众人纷纷坐起身，渐渐从昨晚情绪影响中摆脱出来，脸上有劫后余生庆幸，邵陵起身去打开房门，让湿气浓重海风吹进来，秦赐捏着眉心，对于失去过爱人他来说，昨晚必定不曾好过。
朱浩文冷静地清点着屋内人数，卫东和罗勏各自缩着头，用袖子擦去脸上未尽眼泪。
柯寻蜷缩在角落里，双臂紧紧地抱着头，动不动。
牧怿然大步过去，蹲身到他身旁，伸手握住肩头，轻声唤他：“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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