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觉得艺术品
名字至关重要，咱要弄
堆画框应该叫个什
名字呢？”柯寻看
看旁边墙上展示片皮制东西，上面还有两个古怪纹身图案，这件作品名字叫“旧欢”。
柯寻将目光从这些不舒服艺术品上挪开，正想对牧怿然说自己刚才构思艺术品就叫“邂逅”吧，谁知却被朱浩文抢先：“叫个涅槃吧。”
“涅什槃，”卫东说，“看该叫‘倒霉催’。”
走在后面秦赐已经与那两位年轻女生搭上话，森系
森系女生同伴——穿修身长款衬衫颀长少年，抬抬淡白色细边眼镜：“朴素安谧，有点禅意。”
卫东从其身旁走过，这才惊觉原来“少年”是个女生，紧接着又听这位“少年般女生”道：“没想到会有这多先锋艺术品。”
今天艺术品确很先锋。
几人迈过地上堆姿态扭曲根雕，这才发现立着个标签：作品“连就连”，售价“12,000元人民币”。
前面又是大堆毛线团，里面有几个造型奇特亮闪闪灯泡，标签上写着：作品“猫咪恋情”，售价“9400元人民币”。
“白得张价值30元门票，居然觉得赚。”卫东发现自己已经堕落于画推陷阱里无法自拔——俨然斯德哥尔摩患者初期症状。
门票设计很简单，更像是张现成贺卡，只不过在上面加盖“本心艺术馆”印章，以及数字日期章。
秦赐望着愈晚愈热闹艺术馆，今日是周末，来参观客人比平日要多出倍。
柯寻已经走到门口，歪头看看身后同伴们，那样子仿佛在说：走，进去练巴练巴？
朱浩文被柯寻感染，脸上不自觉带上抹笑意——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这样笑，嘴角无法控制地弯上来，在认识柯寻之前，这是绝无仅有事。
这钱也太好挣。——这句话卫东没说出口，毕竟在这群先锋艺术家地盘儿上，还是谨言为上。
卫东还是忍不住拍拍前头柯寻肩膀：“咱没弄几件作品带来真是可惜，能挣点儿是点儿，说不定还能把来时路费给报。”
“觉得可以把堆大大小小画框钉起，就好像透视图那样。”柯寻望着馆内形形色色艺术品，忍不住开开脑洞。
“那也算是个艺术品吧？”柯寻问身旁牧怿然。
“算。”牧怿然低低笑。
朱浩文暗自清清嗓子，换上贯面无表情，埋头跟在卫东身后进艺术馆。
馆内装潢是现下流行“赤贫风”，水磨石毛坯墙，不加修饰原木桌椅，高阔天花板悬着裸灯管，像是上世纪80年代工厂车间，“车间”四处装饰着莽原般枯藤，以昭示其艺术本意存在。
“好‘侘寂’啊！”位披肩发森系女生发出赞叹之声。
卫东望着过于简朴四壁，也小声嘀咕句：“是挺差劲（侘寂）。”
朱浩文听到同伴话，微微张张嘴，最终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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