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发丝还有些潮湿，像是刚洗过澡，眼睛和嘴唇带着出浴后湿润水气，愈发鲜明如画。
柯寻舔
舔自己干裂嘴唇，喉咙干痛。
不过他没有出声，就只是继续这
侧躺着，
眨不眨地看着牧怿然。
“……嗯，
收到邮件，”牧怿然低沉着声音继续讲电话，目光落在身前玻璃茶几上，那里有杯白水，装在透明杯子里，在阳光下折射着潾潾光，“……相关手续麻烦你帮办妥，会乘坐明天飞机过去，后续迁坟等相关事项，会亲自来办……对，嗯，好，就这样，再见。”
牧怿然挂掉手机，目光调转，和躺在床上柯寻对上视线。
搭话却是柯寻：“怿然……问他……能不能去到……别试验室……”
牧怿然秒懂他意思，看向康莱：“能否请你帮忙，去另外三间试验室，救出们所有同伴。”
康莱乌黑眼睛木讷地看着牧怿然，并问向他：“你和他……是爱人……关系？”
这个“他”，指是柯寻。
柯寻被皮锁禁锢着脖颈和脑袋，无法仰起头去看牧怿然神情和动作，耳里也被耳机中恶毒声音充斥，没有听清，或是听到牧怿然有无作答。
再度感受到自己握着柯寻手，又次在电击下狠狠地记抽搐，仿佛连骨头都抽得缩成团，不由沉声疾问：“康莱，你签名在哪儿？”
“……可以现在……写给你……”康莱温和地说。
他伸出枯瘦灰白手指，点在牧怿然胸口。
“先给他写。”牧怿然指向身边柯寻。
“……不急……”柯寻虚弱至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浩……浩文儿……急……”
“你得对人家负责。”柯寻开口沙哑，但不妨碍他犯二，用身上被单紧紧把自己裹住，做出副惨遭斯文禽兽蹂躏过楚楚可怜貌。
斯文禽兽端起面前水杯，起身走过来，立到床边，衬衣领口扣
他在最后，只听到手机里“翻译”过来康莱声音，忧伤温和，带着点浅浅笑意：“他……很像……爱人……样倔……任性……和……深情……望你们两个……好好珍惜……”
柯寻在微弱光里失去意识。
道低低声音隐隐约约传入耳中，像是初秋温凉风，清清沉沉地吹拂过来。
柯寻睁开眼睛，循着声音方向望过去。
牧怿然坐在落地窗前沙发上，垂着眸子低声打手机，窗外灿烂光大幅地披洒在他身上，令他白皙皮肤和上身那件雪白衬衣反射着柔亮光。
做手术尖锥，已然插入朱浩文眼眶。
“请帮忙。”牧怿然指向朱浩文。
康莱转过身，轻轻地走向朱浩文，他手指点在朱浩文胸口，在他身上写下“康莱”两个字。
道微弱光在朱浩文身周亮起，光里隐约浮现出架画框，朱浩文身体就在这光里消失在画框中。
康莱走回来，看着牧怿然：“你……还想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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