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试验室里，所有人都找
个地儿坐着，没人说话，有人在发呆，有人在思考。
柯寻拿工具箱就往外走，朱浩文起身跟上。
卫东低声和旁边
秦赐说：“小朱同志太没眼色，总插在人俩中间当百瓦大灯泡。”
秦赐心想你也没少在中间插着，跟个落地灯似。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已因此变得麻木与习惯，老爸说，尊重生命就是尊重自己。
柯寻把张晗睿和徐贞尸体挪到C试验室角落里，和蔡晓燕、邓光、赵佑怡尸体摆放在
起，又去A试验室，将婴儿床上床单抽出来，给几人盖在头上。
转身正要离开C试验室，却见牧怿然不知几时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柯寻拍拍旁边机器，冲牧怿然笑：“
对这个试验室真是又恨又怕，又有种说不出来情绪，怀疑骨子里可能是个变态，有时候回想起前晚来，竟然还有点心甘情愿满足感。”
牧怿然垂垂眼皮，没有理他，只是走进来，打着手电观察这台机器。
不能完全肯定离开规定空间会不会有事。”
“认为有事，”朱浩文指着墙上计时器，“在差分钟十点时候，这个东西既然会倒计时，显然就是为提示们回到各自试验室去，这是个相当明显约束提示。”
“那……那们怎
办？”卫东有点惶惶，他个人在B试验室，晚上还要靠晕厥大法熬过实验折磨。
众人各自陷入沉思，直到过阵，牧怿然和黄皮先后从外面走进来。
柯寻看向牧怿然，牧怿然没有说什，也不知道他是怎跟黄皮说，让黄皮打消上去重新刷号念头，现在所有存活下来人都聚集在D试验室里，边熬时间，边探讨关于签名和怎从其它试验室进入D试验室问题。
柯寻接过手电替他照着，扭头看眼门口，转回来压低声音：“你和黄皮怎说？”
“只是告诉他，”牧怿然低着头继续检查机器，“犯众怒是最不明智选择，他想凭己之力离开画，也是绝不可能事。所以，要死，要听话。”
然后黄皮就听话。柯寻低笑两声，他家大佬就是这冷跩冷跩。
“去D试验室，有个抽屉里有工具箱，拿过来。”他家大佬冷跩冷跩地下令。
“好嘞。”柯寻屁颠屁颠地领命而去。
在这期间，柯寻去趟C试验室。
张晗睿和徐贞倒在机器旁。
徐贞不知道是被吓、疼还是因电流贯体导致失禁，股屎尿味从她步裙下飘出来，精干利落白领，死得毫无尊严。
张晗睿黑发铺散在头部下方，个年轻美丽鲜活生命，就这断送在这莫名其妙“画”世界里。
柯寻早已经不再是初入画新人，这路走来，见过各种各样人死亡，那种愤怒不甘与无力无奈，也早已不能再左右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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