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咱们最没把握
次吧？”柯寻打破
难熬沉寂，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静甚至轻松，“好像完全没有能避免方法哈？”
牧怿然没有说话，只在黑暗里感受着身旁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热量。
这个人为他所有朋友想出避免死亡方法，唯独没有能为他自己想出个。
“你们有没有觉得，黄皮和祁强有点怪。”朱浩文忽然开口。
“祁强虽然凶，但充其量是个混子，”柯寻说，“真正难搞是那个黄皮，他是道上，实打实狠角儿。”
“但记得吗，有个试验品成功，并且进入第二阶段试验。”柯寻看向牧怿然。
牧怿然点头：“282号试验品。”
柯寻：“这些人影里没有他，他们衣服上编号都不是282。”
朱浩文：“会不会在外面，比如其他试验室，或是走廊里，甚至，会不会在上面？”
柯寻：“有丝可能就别放过，让其他人帮忙起找。”
“拍回来？”牧怿然接过柯寻递回来手机，调出相册。
“你去拍厕所里那半张寸照？”朱浩文看向柯寻。
“不知道你有没有玩儿过密室逃生类游戏，”柯寻拍拍朱浩文肩，忽然像是想起什
，手上顿，然后十分自然地放下，“这类游戏大规则，就是所有看上去似乎毫无用处，或是微小不起眼东西，都有可能是通关关键，所以
觉得，就算是被扔在厕所坑里半张照片，最好也不要放过。”
朱浩文垂眸看看他手，转而将目光投放在牧怿然手机屏上。
屏幕上正显示着就是柯寻拍照片，还很贴心地把那半张照片旁边污浊地方用马赛克处理过。
“这两个人为什也会去美术馆那样地方？”朱浩文质疑。
柯寻让所有人用手机翻拍那半张照片，然后在整个研究所范围内展开查找。
时间却不等人，天色点点暗下来。
众人晚饭都没有顾得上吃，仍没能在晚上十点之前找遍全部灰白人影。
牧怿然和柯寻去B试验室，把卫东弄晕后才回到D试验室。
三个人并排坐在角落里，如画中每夜，等待着死亡来临。
照片上是半个长相平凡男人，由于时间太久，又是影印，看不出他年纪，但不会很老，因为头发茂密蓬松，眉目端正，半边唇角还带着浅浅笑意。
“浩文儿，手机。”柯寻说。
朱浩文立刻领会他意图，掏出自己手机，打开摄像头，然后三个人就比照着两个手机，在这些灰白人影里寻找和这半张照片相似脸。
每张脸都仔细看过——这实在是个让人不怎舒服过程，这些灰白人影脸看久更为恐怖，因为你在看着他们同时，他们也在看着你，就用那双死寂呆滞，失去切人类应有感情和生动眼睛看着你。
“这些人大概都是被实施过前额叶切除术并失败试验品。”朱浩文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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