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穿着条深蓝色背带裤,里面是件白色大背心,手里……呃,前蹄夹着根粗长木棍,另只前蹄叉着腰,硕大对牛眼望向向着它走去这些裸体男人,嘴里再次吹响哨子。
“这……这是……”卫东张口结舌地正要说话,却见那头巨牛从嘴里取出哨子,张口叫声:
“哞——哞哞哞——”
裸男们闻言连忙跑起来,争先恐后地冲向那排监狱般房舍。
“有个荒诞念头……”柯寻忽然说。
袁源闻言,不由得上下打量卫东。
卫东:“都是男人,不要乱看。”
袁源:“怎看也不觉得这位兄台像是有什风骨人。”
卫东:“……行啊哥们儿,心挺大啊,要死知道吗,留点口德修来世行吗。”
正说着,远远地方出现排房舍房顶尖。
个个都挺惬意,聊话题大多是今晚吃什,有则说“身上痒,不知道什时候能洗澡”,有说“想女人,快要控制不住寄几”,还有说“那几个新来看上去挺屌样子,不知道什时候会被老大揍顿”。
柯寻觉得那个“看上去挺屌”说就是他,出于低调为重,索性低下头走路。
“行,知道你大,也没必要边走边自欣赏吧。”卫东不满声音从身边传来。
柯寻:“……”顿觉有好几道视线四面八方地射过来,投放在他下面。
“虽然你成功地取悦,”柯寻说,“但能不能低调做人,现在是炫富时候吗?”
这片草地并不平坦,高低起伏,有丘有凹,众人走至高处,才看见这排房舍全貌,红砖墙,灰墙基,安着排铁栅栏窗,足有十几层楼房高度。
然而吸引眼珠并不是这排看上去像监狱楼房子,而是立在这排房子前面个巨大身影。
几个画外来客目光落向这道巨影,然后齐齐地僵住脚步,人人脸惊愕。
那道巨影,是头牛。
确切地说,是头只用两只后蹄站立着,拟人态牛。
“……神他妈炫富,”卫东把声音压到最低,指指走在前面牧怿然,“不过啊,要是以大小分攻受话,觉得你输,以后安静地做个唯美0吧。”
“卧槽。”柯寻骂,“你再敢看不该看地方信不信让你后半辈子天天活得满身大汉。”
“卧槽太恶毒你,”卫东也骂,“别人都为兄弟两肋插刀,你他妈为搞基插兄弟两刀,人性呢!怪不得古人说碧池无情、基佬无义,诚不欺。”
“……你们俩这是在逗贫吗?”胖子袁源不可思议地看过来,“听秦医生说这画里每天至少会死个人,难道只是吓唬们?怎看你俩点儿也不怕啊?”
“兄弟,你要是像们样经历过十几次生死,估计也就能和们这状态差不多,”卫东苦笑,“习惯就麻木,哭天抢地又没个用,不如看开点儿,宁可逗着死,也不哭着……也不哭着死,这就叫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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