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也给出解决方案,让买厂里建新房,买就是自己,但是地段好价格贵啊,整套下来小10万呢,厂子不景气好多年,很多人掏不起这个钱。”
确,在那个时代还没有首付和分期付款这些概念,要想买房就是全款。
“后来,厂长就和开发商合作着开始轰人,直接进屋撵人那是犯法,于是这帮人就想个馊招儿,在筒子楼外头建高高圈水泥墙,差不多有四层楼那高,水
“老张?您是说门房大爷?”柯寻这才知道那大爷姓张。
“对,顺带着打听打听这个宿舍事儿。”李泰勇老人慢条斯理地说。
沙柳听这话有些激动:“您打听到这座楼里发生那些命案?”
李泰勇老人笑着摇摇头:“聊天儿不能那聊,得讲究个循序渐进。”
沙柳低头掰扯着手中花卷儿:“那,您都打听着什?”
。
裘露和鑫淼却还在纠结厕所里诗歌事儿,并且非常不满刚才沙柳轻蔑态度,鑫淼直接走到牧怿然身边:“牧哥,你不觉得写诗这件事很奇怪吗?这个人能去男女厕所,这人到底是男是女啊?而且他(她)就住在咱们四楼!”
牧怿然:“饭后们就回去检查,如果确定是同人字体,们就回各自房间找找有没有与此相同字迹,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沙柳看看牧怿然,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擦。
五妹打开饭馆门前灯,院子里亮起来,大家话都不多,而且很多人都有些吃不下饭。——毕竟黑夜又要降临。
大家也都慢慢咀嚼着食物,认真听李泰勇老人说话。
“这座楼是老房子,80年代初就建起来,属于厂里资产,说白就是厂办宿舍。”李泰勇老人虽然年纪大,但说话慢悠悠很清楚,“前两年厂子实行股份制,廖厂长占股份大头,和几个股东就商量着把春笋宿舍这块地皮卖。”
“卖?那现在这些邻居们不都住好好?”卫东忍不住问。
“据说在卖宿舍之前,厂子就开始撵人,那些有房子或者是特别老实,就搬出去,大部分人都犟着没动。厂长直接挂上春笋公寓这块牌子,先是公开出租两年,后来才谈妥香港开发商,直接就签合同把地皮卖。”
秦赐忍不住说:“如果这些住户还是厂子人,那厂子就应该给大家解决住宿问题。”
“多少吃点儿,吃饭才有劲儿。”李泰勇老人奉劝大家。
“老爷子您说对,”柯寻夹筷子醋拌萝卜丝,爽脆地嚼着,“得保存体力才能有劲儿逃跑啊!”
众人听见这话,都有得有道理,这才埋头吃起来。
牧怿然望着柯寻那股自来熟劲儿,忍不住多看对方几眼——柯寻身上这种与生俱来东西,比如这种市井式亲切,在自己生活环境中是十分罕见。
李泰勇老人笑起来,心里格外喜欢柯寻这个孩子:“刚才你们上楼找东西,跟老张下几盘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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