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面房间里烛光
映照，令这间房也不再那
漆黑，柯寻侧躺过来，看
看牧怿然棱角分明侧脸线条：“牧怿然，你有没有发现，住在这座公寓里人都管这里叫春笋宿舍。”
“牧”字在柯寻口中化作轻声，听起来就跟“怿然”差不多。
牧怿然直接无视被唤做“怿然”这件事，就着后面话题说下去：“宿舍这个称呼，往往来自于某个单位或学校集体。”
“按理说，宿舍是老式叫法儿，过去都叫学生宿舍，现在大学叫学生公寓。”柯寻枕着自己手臂，“看来，春笋公寓前身就是春笋宿舍，这说……春笋公寓以前是属于某个单位集体？”
这
点牧怿然也
外面有光闪闪，像是手机里面手电筒光，那光擦过窗户，又暗下来。
敲门声渐渐小，似乎有女孩在哭：“怎办啊，这栋楼里究竟还有没有人啊……”
另个女孩声音说道：“都过12点，咱们还是回屋吧，明天咱们就搬走！”
两个女孩儿身影被手机光打在窗帘上，光晃晃，身影有种被光切割后凌乱。
两人经过柯寻窗前，光亮渐渐远去，声音在暗夜里却很清晰：“幸亏咱们买蜡烛，今儿晚上咱们就点蜡照明。”……
万籁俱静深夜，敲门声显得格外刺耳。
柯寻感觉敲门声近在耳边，甚至觉得敲就是自己所住411。
敲门声越来越响，伴随着带哭腔女声：“开门！请开开门！”
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那三个长腿妞中哪个，想到是同伴，柯寻就有些躺不住，坐起身来打算从窗子里看看究竟。
躺在旁边牧怿然伸手将柯寻拉住，用极低声音说：“敲是410。”
柯寻和牧怿然很长时间都没有做声，柯寻依旧坐在床边，牧怿然还是躺着。
伸手不见五指夜晚，对于光亮是十分敏感——对面有扇窗子突然亮起来，发出暖橙色光，正是女孩们所居住402。
“她们三人组，有个人落单。”牧怿然依然保持着极低声调。
确，刚才跑过来求救只有两个女孩。
“也许她们不止违反条禁令。”柯寻重新躺下来，感觉这次画里参与者与以往都不大相同，不过，很快这些人就会臣服于画中规则——所谓自以为是都会在死亡面前得到平息。
果然那敲门声再次响起来，甚至由敲门改为拍门，外面女孩求助般喊道：“两位姐姐！这座楼有问题！根本就不能住！出来吧，咱们商量商量怎出去！”
拍门声越来越大，有着濒死般绝望。
但回复她们却是死般寂静。
柯寻还是想从窗子里看个究竟，但手臂被牧怿然钳制住，对方声音贴耳传来：“对方已经违反画中规则。”
柯寻手臂顿顿，确，她们已经违反门房大爷说过“熄灯后不允许串门”禁令，敲门这件事本身就是对串门发起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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