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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网 > 画怖 > 第27章 信仰05

第27章 信仰05(3 / 4)

柯寻看见这巨影在卫东那顶帐篷旁边停留足有十分钟之久,终于重新挪动起双腿,向着这边走过来。

距他和牧怿然越来越近。

柯寻不知道

牧怿然眼缝微启,盯着身下毡毯,仿佛陷入思索。

柯寻没有打扰他,重新躺回边,望着帐篷上被雪光印过来影子。

不知几时,柯寻忽然发现,这些原本被风吹得微颤影子,变得静止不动

柯寻伸手轻轻碰碰牧怿然膝头,边示意他看,边想支身坐起来,却被牧怿然手摁住,只好继续躺着,和他起盯着帐篷上影子。

影子纹丝不动,远山雪光变得苍白,又从苍白变成惨白,世间所有声音都忽然消失掉,静寂得像是抽光所有空气。

手,并且翻身坐到边。

柯寻又小心翼翼地喘几下,发现呼吸已经彻底正常,这才松口气,偏脸看向牧怿然:“以为你是想帮速死,让少受点儿罪。”

牧怿然并不看他,只盘膝坐着,垂着眸子:“想速死,可以秒内解决你。”

柯寻笑着坐起来,摸摸自己刚才被他捂过地方:“刚才是怎回事,突然感到窒息,会不会是那股力量已经开始?”

牧怿然总算瞥眼,面无表情:“你只是通气过度导致碱中毒。”

时间就在这真空似气氛里流逝,就在柯寻盯着帐篷眼睛开始变得酸涩时,帐篷上影子突然有变化。

团漆黑、巨大影子,慢慢地从天空滑落下来,像是大滴浓稠油漆,缓慢,粘稠,肥腻地从天上挤落,在滑淌到半空时候,慢慢延展出粗肥枝杈。

不,不是枝杈,是八条手臂和两条腿,粗壮又肥腻,在半空扭曲舞动,像是出生不久哭闹挣动婴儿。

这巨大影子以诡异姿势和角度不断地扭动着,缓缓落在地面,像是尊巨灵神般,头顶天空,脚踏大地,粗壮塇软腿迈出很不协调步子,在这片死寂里发出像是肥胖患者粗重绵缓喘息声。

巨影缓慢地在帐篷群间挪动着弯屈双腿,最高帐篷顶也只到它膝下,它不紧不慢,在每顶帐篷旁边都停下来,像是在仔细观察和挑选。

柯寻:“请翻译成白话文。”

“呼吸过度,体内二氧化碳减少,血液中酸性降低,碱性升高,导致不适。”牧怿然冷冷道。

柯寻恍然:“所以你才把捂住,给增加二氧化碳含量,让血液里酸碱度重新达到平衡——厉害,不愧是男神。”

牧怿然没有理他,兀自盘膝闭目养神,过好久,才忽然开口:“你刚才怎回事。”

柯寻用手捂着口鼻,继续给自己增加二氧化碳,声音被捂得闷闷:“就是突然觉得憋得慌,好像自己被关在个特别窄特别闷盒子里,而这儿天和山,其实都是盒子里模型和涂料做成,没有点儿真实感,哪怕在前幅画里,那槐树和坟地什还和真没什两样呢,但在这儿,切都显得特别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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