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
。”秦赐向牧怿然道。
十三个人。
牧怿然扫眼众人，没有理会，只看向秦赐：“地方在哪儿？”
秦赐向着身后
指：“坡下。”
转过几块三四人高
巨石，是道往山下走陡坡，没有人工开发过痕迹，也几乎没有生长着植被，坡体上全是突兀大石块和碎石，遍生着灰白色花纹。
“他不是那种会认命和知难而退人。”柯寻说。
卫东啧声：“这就夸上？你该不会真对他有意思吧？”
柯寻两手兜在脑后：“‘有意思’意思有很多种，可以是欣赏佩服，可以是仰慕爱慕，也可以是他颜粉灵魂粉。”
“……好，
知道你是哪种意思。”卫东说，“你就尽情意思吧，支持你。反正不知道什
时候小命就交待在画里，既然随时可能会嗝儿屁，你想咋地就咋地。”
两人正靠闲扯以镇定刚入画情绪，忽觉眼前阳光又次变得刺眼夺目，等这阵光过去，四下望，就见身姿高挑拔群牧怿然正向着这边走来。
连绵，山顶覆着斑驳积雪，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光芒。
头顶天空格外湛蓝，甚至蓝得有些不太正常，明明晴朗得很，可又像在这天空之上堆藏拥挤着无数巨大可怕东西。
柯寻吸口气，空气里带着远处积雪凛冽和凉寒。
“有点儿喘不上气。”卫东蹲在脚边说句。
“确，这个地方虽然空旷，但莫名有种紧压和窒息感。”柯寻说。
而在这道坡底端，是大片较为平坦空地，空地上搭设着零零散散十几顶帐篷，有大有小，大只有顶，能供十来个人同时入内，小却极小，质地看上去也极单薄。
秦赐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下坡路，马振华紧随其后，牧怿然看柯寻
柯寻不自觉地勾起唇角，踢还蹲在旁卫东脚：“起来。”
“干嘛。”卫东不情愿地站起身，“你男神又不是男神，还得和你夹道欢迎才行啊？！”
柯寻看着牧怿然走过来样子，叹句：“大佬就是大佬，连乞丐装穿起来都这有艺术家范儿。”
卫东手搭凉棚看几眼，也叹声：“这衣服穿在咱俩身上像乞丐，但穿人家身上，妥妥就是道骨仙风……”
话还没说完，就见身边这死基佬已经屁颠屁颠儿地迎过去，只好嘟哝句“颜狗”，跟着起过去。
“不会是想用窒息来搞死咱们吧？”卫东打个寒噤，“这种死法太可怕，真要是这样就提前头撞死。”
话音才落，听见身后周彬女友发出声尖利哭叫：“怎会这样啊——不想死——周彬！周彬！怎办啊！不想死——”
卫东和柯寻对视眼，显然秦赐已经把画里事跟这些人说清楚。
柯寻不想再听，看向远处山巅雪光。
卫东左顾右盼阵：“牧大佬怎还没来，该不会是决定宁可死在外面也不想再进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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