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寻:“浪。”
就跑出来。
做为两条抱团取暖单身狗,双休日通常安排就是先老地方碰头,然后走到哪儿浪到哪儿,遇妹撩妹,遇gay撩gay,但求心人,破产不相离。
柯寻身上向来没有什艺术细菌,别说赏画,连自拍都构图扭曲画面模糊,比个剪刀手能拍出六指琴魔特效,挺帅张脸都能给自己拍成整容失败似。
这点上卫东比他强百个毕加索,好歹卫同学也是美院生出身,虽然最后从事“十大最想对发际线伸尔康手职业”之——美工,每天按客户要求做着杀死艺术奇葩设计图,但好歹初心没改,对名家画作欣赏欲望还是略有残存。
“不对啊,昨晚掐指算,今儿应该是大吉之日啊,宜出行,宜撩妹,宜开房啊!”卫东顾不上抱头,忙着把手机和烟用外套裹住。
“你那是掐脚趾吧,又边儿吃香蕉边儿抠脚是吧?!”柯寻没好气。
“有什办法,卫家祖传脚气,做为卫氏家族承重孙,自是要将这独门抠脚秘技发扬光大。”卫东说着,指街对面,“那儿,美术馆。”
星空美术馆。
这家美术馆很有年头,外头墙体覆着厚厚层爬墙虎,几乎快要看不到窗户,大门倒是挺新,像是前不久刚刚重新翻修过,门口立着宣传牌,写着“某某画家全国巡回画展”。
事后想起来,柯寻就觉得那天打从出门开始,处处都透着诡异。
先是小区里李大爷家那只泰迪,与他狭路相逢后居然没像往常那样扑上来抱着他腿猛日。
接着是后头那栋楼十三层中门,窗扇大开,两条灰白色窗帘布挂在窗外,从楼下看上去就像两条挽幛。
柯寻抬头看时候,恍惚觉得窗户里也有人在看他,只不过角度问题,看得不很真切。
那人全身都在暗影里,只有张灰白脸隐隐约约地在窗扇后面,动不动,配上那黑色窗框子和两条灰白窗帘,看上去就像是张黑白遗像。
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两人抖抖身上雨水就进美术馆
老百姓能有几个真正懂艺术?即便是双休日,美术馆里客人也乏善可陈。
其中大部分还都是和柯寻卫东样,进来避雨。
群人聚在门厅里,要看雨要玩手机,就是没几个人看画。
“既来之则安之,进去看看。”卫东闲不住。
本来俩人今天约出来就没想好要干什,纯因昨晚卫东个V信呼过来:“明儿浪不浪?”
接下来事就更加诡异。
比如他在街边扫辆共享单车,刚迈腿车座就掉,只差厘米他就成史上第个被共享单车日男人。
再比如和卫东在约定地点碰头时候,那货居然没有惯例迟到。
还比如,没等俩人开始浪,才刚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瞬间就乌云盖顶,bao雨当头。
“就知道跟你这孙贼出来准没好事。”柯寻边抱头鼠蹿边找避雨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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