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拧着眉头,沉声道:“够。”
omega不说话。
“不用向描述你死亡过程,不想听。”alpha不耐烦地说,眉间微微跳动着,又让人看出丝焦虑躁动。
omega叹口气,说:“先生其实不用自责……你说,想要都会得到,现在已经得到啦,想去哪就去哪,天空和海洋都在念之间——先生对许诺自由,不是正牵着它手?”
alpha下变脸色,他遽然从床上坐起来,声色俱厉地道:“你拉着谁手?!你给放……!”
胜利滋味如此轻而易举,民众爱戴和掌声环绕着他,政敌亦在他手下节节败退。明面上,他是失去爱人丈夫,暗地里,未婚妻世家同时给予他坚定支持。夜深人静之时,那些恭贺讯息和投靠忠心全都飞越重重阻碍,想要传达到他耳边。
光环加身,alpha却有些确定不方向茫然,他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然后呢?他还需要些什?成功果实唾手可得,他反而在树下狐疑地徘徊不定,张望起远方将颓暮色。
“宴会、舞会、宴会、饭局……”他喝过多酒,嗤笑着,在半梦半醒间把那些殷勤请柬当做回旋扑克牌投掷出去,“是什,司仪吗,请得这勤快?”
“那是人家欢迎你啊,”身边有人这说,带起阵雾雨般清凉气息,“你不想去?”
alpha晚上确实喝酒,但没醉到大着舌头说话程度,他脑袋稍微发晕,高深莫测笑容倒是保持得很好,他说:“没大没小,叫先生。”
他怒火勃发声音在卧室里飘荡来去,头上湿毛巾也掉在床单上,寂静寒夜浑如没头没脑劈来个巴掌,将他抽得身体重重颤。
——他身边没有人,没有人同他温言软语说话,没有人抚摸他汗湿脸颊,也没有人……没有人。
……没有人。
雪松
对方笑,宛如觉得他很可爱似,面笑,面将冰冰湿布放在他额头上:“好,先生。先生要不要喝醒酒汤?”
alpha伸手过去,想抓住那人手,看看它是不是也凉凉,不过,他抓个空,只摸到自己额头上盖着湿漉漉毛巾。
“靠过来点。”他不满地说,醉意朦胧时刻,心里也有什东西被释放出去样。他感到具温暖身体挨过来,方才没有抓到手,这时也安慰地摸着自己脸颊。
omega比他年纪小,没满二十岁就戴结婚戒指,与他齐生活五年多,他是个合格又不太合格妻子,出于情份要求,alpha也得对他说:“蠢货们把锅推到恐怖袭击上,但知道是谁做。很快就能给你报仇,别急。”
“没急,”omega轻声笑,“也不觉得痛苦呀。那时候,还昏睡着呢,死亡都是刹那发生事情,只觉得身体忽然轻飘飘,四周也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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