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退开,犹如只忍而未发,bao怒雄狮,在原地躁动地转悠好几圈,平日喜怒不惊面具也早已在和妻子对峙中裂开。他厉声道:“爱?你能不能清醒点,不要再天真?利益结合胜过切口头和书面联盟,以为这是你父母老师在你三岁时候就该教会你东西!为你家族提供保护伞,让他们能大胆地伸手到他们以前没有资格伸手领域,去那儿蛋糕上分杯羹,给你地位,给你金钱,钻石、珠宝,只要你想,从现在开始,它们卖出每分钱,其中都有你股份,你想吗?只要你想!”
alpha余怒未消,他望着眼前伴侣,他信息素犹如悲伤雾雨,笼罩在北国丛林雪松之中。alpha忽然觉得,自己和他之间,横贯着道无法逾越,也不可被打破高墙,从前他们不能相互理解,现在他们同样无法相互理解。人和人是有差别,正如omega不得窥伺alpha世界,他也不能明白妻子内心在秒钟之内可以演绎多少种柔软愚蠢想法。
“心照不宣规则,遍布你身边切。”他疲惫地说,“永远敌人和朋友都是不存在,只有到手利益是切根本……而仅是因为不爱你,你就想利用病毒出现契机,和离婚?”
omega静静地看着他,他神情依旧平静,只有滴残余泪水,顺着他眼角滚落。
客厅墙壁上只开着盏朦胧小灯,浆果般饱满光润灯坠,边缘缀着白色花和叶,这是omega当时亲自挑选款式。家里不少边缘装饰,都是以前他去精心采购,似乎想要籍由这些甜蜜优雅小东西,为伴侣冰冷心增添些不切实际软化。现在,他就笼罩在这幽茫灯光下,抬头望着身上alpha。
“……命贱?”他声音颤抖着重复,“您现在问这种问题,又是为什?”
alpha沉沉地注视他,似乎没想到他会反问。
“您现在大发脾气,又是为什?就因为提出要切割腺体,以此做离婚筹码?”omega眼瞳里盛着晃动水光,像汪欲碎星星,“这未免太可笑……太可笑……”
alpha喉结上下滚动,他看着妻子,听见他说:“既然这样,那就在这里直说吧,要用治愈您发情期,主动提供腺体,研究逆转病毒价格,换取个离婚机会。您接不接受这笔交易?”
“您喜欢黑白分明做生意,那就跟您黑白分明做生意。”omega哑声说,“毕竟想离开您,已经想很久。”
alpha在极度震惊中,已经不自觉地松开钳制他手。
“你……宁肯损害身体,也要终止和你婚姻关系,”alpha嘶声问,“为什,给个理由。”
“您没有爱过。”omega说。
alpha觉得这个理由简直可笑到极点:“没有……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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