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手,、扶光拉着手……晏欢恍惚地想,莫不是在做梦罢?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场梦,连反握回去力气都丧失。连带着,他越想,就越是面红耳赤,脸上火辣辣,便如被蒸笼盖过,那沸腾红,直把耳根都彻底熟透。
就算是梦,也是永远不愿醒来美梦呀!晏欢在心里哀叹,不过,在梦里大胆点,应该也是可以吧?
想到这里,他才勉力从团浆糊脑子里分出点清醒,用尽全身力气,轻轻回捏住刘扶光拇指。
“……傻子。”刘扶光咕哝,有点想掩藏自己好笑表情,但是失败。
次牵手,是在九个锚点全部拔完时候。二人短暂地陷入“不必忙碌,可以休息下,剩下事交给明天后天”状态,随便找方小世界闲逛。
天残之症日趋消解,各方生灵都显出逐步繁荣光景。今次他们去到地方颇具异域风情,男人皆袒露上身,赤着双足,仅饰以刺绣腰带和宽大纱裤,女人身披薄纱,束腰小衣上插着乳黄色伽罗花。无论男女老少,掌心和脚心都用花汁染成红色,倒显得二人是十足外域来客。
刘扶光觉得很有趣,他们步行去市集,看到商人们都坐在五彩丝绸毯子上,往面前摆出各式各样货物。
有蜡染麻布,手作刺绣帐幔,琥珀与水晶镶嵌酒杯,紫色玻璃耳环,还有裸体造型奇怪陶壶。卖香料摊前系着牛角光滑纯黑色公牛,卖衣帽地方豢养着叫声嘶哑孔雀,酒贩头上顶着塔样巨大牛皮酒囊,瓶塞上垂着厚厚流苏,就像他多长条打结粗辫子。
再加上各色水果、神像、牲畜、弯刀与长矛……他从未见过这多五花八门事物,如此绚丽地堆在个地方。
晏欢毫不掩饰,咧出个满口尖牙大大傻笑:“是你傻子。”
后来,刘扶光还是主动松手。因为晏欢激动不已,体温亦在持续升高,手心全是汗,跟炉膛没有任何区别,烤得他皮肤燥热,实在有些受不。
当日,晏欢差点泪洒集市,淹掉附近几百个摊子
类似这样衣饰开放地方,民风自然也热烈开放。在大街上走遭,无人敢觑晏欢面色,却有车车鲜花纱巾,玲珑小巧玩意儿,直往刘扶光身上泼倒。
晏欢脸都黑,他气得火冒三丈,又不能拿这些大胆示爱凡人怎样,只好离刘扶光近些,再贴近些,以此展示分外薄弱所有权,以及非常徒劳占有欲。
可能是热闹欢笑气氛在烘托,可能是眼前蓬勃景象使人心情大好,抑或是心血来潮,善心突然发作……无论如何,刘扶光向后瞥他眼,不由地叹口气。
接着,他掩在长袖中手微微动,朝后捏住晏欢四根手指头。
算不上多亲昵,甚至算不得个正经牵手,但瞬时间,晏欢只觉五雷轰顶,直劈得他神志昏聩、意识模糊,稀里糊涂地被牵着走出好远,才勉强回过丝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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