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旱神完全不需要技巧与身法，他运力双臂，便有
开天之能，神域同至善清气相撞，居然激发出刺目
雷霆弧光。刘扶光将刀锋振得如同流水，勉强格开对方进攻。
“回答
问题！”他厉声道，“你害怕面对过去自己吗？！”
旱神笑声苍凉，祂反问：“害怕？不，恰恰相反，鄙弃曾经为人自己！从这方面看，至恶说得倒是没错，世人痛苦如此之多，以至于需要目睹他人悲惨，或者亲手造成他人悲惨，才能获取
点解脱乐趣，却无法看清这点。年少时恐惧与幻想攫夺生，直到死后，才获得真正开悟与自由。”
“为什
人总要相互厮杀，相互斗争，永远无法相互理解？”他连番提问，伴随这些问题，是拳比拳更猛轰击，“要终结这切，又何必费劲建立理想国度？须知只有面对大敌时，人才能团结致！”
刘扶光骤然醒悟。
气浪，刘扶光全身骨骼都像碎裂般剧痛，他断断续续地吐血，对手却未必给他喘息时机。短短数息，旱神头颅已经接好，仅在断开处显示出圈金红色伤痕。
“干得不错，”旱神说，“远远超出预想。”
祂若有所思地环顾领域，道：“忘记，你是日出之国血裔，定然对火有抗性。”
转向刘扶光，祂接着道：“放下武器，与离开，自会像对待老师般尊敬你。”
刘扶光怔：“你知道……”
“这就是你方式……”他喃喃道，“为实现心中‘善’，你已经成当世最大恶。”
“那年二十岁。”旱神说，“不知道十余年后，会作为旱魃，切罪魁祸首，死在千刀万剐祭天仪式里。为什呢，至善？人类是你眷族，那你便来回答问题好，你告诉，鬼龙负日影响暂且不论，流言如此兴起，究竟是因为天真愚蠢，是所有人都轻蔑王，还是因为与众不同，是他们从未见过人？”
刘扶光虚晃招，从旱神令人窒息高热拳风下逃走，衣衫边缘焦淬，在风中飘渺翻飞。
“……不知道。”他如实相告，“真无法回答你问题。”
旱神得意地哼笑，
转念想，祂怎会不知道？观世镜是旱神法宝，镜中发生切，祂肯定清二楚。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旱神面抓来，面道：“观世镜中发生事，都将像另次人生，模糊地印证在脑海里，当然知道。”
天赐良机，这就来！
刘扶光与旱神交错不下百招，刀锋发出蜂群震颤嗡鸣，强劲风压逼人，犹如飞散细小刀片，割开他面颊、衣袍、手臂，他嘶声道：“既然你已有神力量，为何不继续完成你理想，反倒将世人驱赶到大地之下，还派出眷族猎杀？”
“你心疼？”比起他吃力、狼狈，旱神则显得游刃有余，闲庭信步，“确实忘记，人族算是你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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