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进,赤水王目标也越来越近。赤水城稳定而繁荣,无论军方还是民间,他都掌有
“这丢人?”他问,“告诉你什是丢人。”
不等赤水王说话,他便问道:“赤水主城有多少人口,有多少还未被新政惠及奴隶?开垦沙田面积到多少亩,新季可产粮多少石多少斗,摊到每个人头上大致又有多少?老人孩童补粮是否按时发放,是否所有人都知道,家里若有人丁五口及以上,便能在缴纳赋税政策上免除三分?今年商贸进展如何,财物数额能否对库,有无*员中饱私囊?先月你说军中克扣粮饷问题逐渐滥觞,如今可找到解决办法?如果你觉得这些都太难得到真实答案,那换个问题问你:今晨市集上鸡子,颗均价多少钱?”
赤水王张口结舌,嘴唇来回弹动,先几个问题还能回答,到后面,刘扶光挨个问下去,他脑子已成团浆糊,只听到最后个问题,便下意识猜测道:“颗鸡子,均价、个银?”
刘扶光面前,黑子“啪”声落。
“这方叫丢人。”刘扶光说,“个银是十二颗鸡子价钱。去吧,别再问什帝王之术,从未见识过那种东西。”
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师,曾在书中看到,帝王之术能够牵制臣子,求你教何为帝王之术!”
刘扶光从棋盘上收回心神,抬眼看他。
“什帝王之术,”他问,“纵横权谋、战场奇策、天象人心?你觉得这些算帝王心术吗?”
赤水王默默点头。
在刘扶光对面,赤水王听不见、看不到地方,晏欢放声大笑。
赤水王双目转圈,脑子里不断回想那些问题,发昏般走。
凝视他如玉凛然面庞,晏欢呼吸急促,浑身血液,都像是在火里煮沸般躁动。
刘扶光再落子,道:“你输。”
晏欢本就身躯滚烫,听到这清晰干脆三个字,小腹处猛地痉挛跳,仿佛顷刻炸开燥热烟花。
“是,”他哑声道,“输。”
刘扶光冷笑道:“所谓帝王之术,不过故弄玄虚而已!要你均衡、斟酌,并非要你弹压人心,因为你臣子不是白痴,群人智慧,永远比个人更高深。你位置在万人之上,好比悠哉巨鲸;而臣子却在朝堂里勾心斗角,人和人之间暗流汹涌,这样才能保住官职与地位,他们跟凶残白鲨没什两样。你跟他们比心术?你信不信,只要你开这个头,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对付你,更会把你整得很惨?”
赤水王大惊:“可是他们王啊!”
“你纵是他们娘,结果仍是样。”刘扶光拈着白子,平静道,“与你说多少次,人心是肉长,诚心才能换来诚心。你身份天然高于他们,要换取臣子爱戴,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赤水王犹有不服,“这样不是很丢人……”
见他碍于统治者威严,支吾扭捏情态,刘扶光俯瞰棋盘,落下子,响声清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