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假象,被谎言下打破。
“你撒谎……它永远不可能好,不能再信任别人,不能再爱上谁,它夺走能力,你夺走能力!”他歇斯底里地大喊,“曾经愿意为你放弃切!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曾经发誓可以不要王位,不要身份,只要和你在起,想过!想过如果你不是神,没修为,穷困潦倒,还愿不愿意和你结为道侣,想过,可以说愿意!”
晏欢睁大眼睛,发抖地喘息。
“为信任付出什样代价!”刘扶光崩溃至极,痛哭起
晏欢呼吸困难,他贴着刘扶光太阳穴,下哭得喘不过气来。
“……”龙神嘶哑地尝试,“会救你,发誓,会倾其所有来救你……”
“不是当时,”刘扶光说,“不在最需要你时候。那天,是你废修为,把扔下钟山。”
剧痛贯穿晏欢肋骨,心魔捅穿他心口,扯走他心脏,可那时所受疼痛,又怎及此刻万分之?
“后来不喊,因为想起来,是你做成这切,是太过信任你,是愚蠢做成这个结局。”刘扶光笨拙地、直白地说,就像刚学会说话小孩子,只用最简洁语言表达意图,“喊娘,喊爹,哥哥,又喊好多仙人,太多,记不清他们名字,再后来不喊,因为喊也没有用。”
深沉悲痛长鸣,像摇篮曲样回荡。
恍惚着,刘扶光渐渐回过神来。
“梦到钟山。”刘扶光说。
他鼻子、嘴唇、咽喉,全都是血,晏欢瞬将他抱得更紧。
“鼓兽,它们闻到味道,”他语气超然而渺茫,活像在说件和自己无关事,“它们饿,又饥又渴,从四面八方闻到受重伤,在流血。然后它们就聚过来,撕扯,咬,咬,接着咬。”
刘扶光默默地看着晏欢许多眼睛,用手指指自己心。
“你说得对,这里确实有个埋起来旧伤,”他说,颗眼泪毫无征兆地砸下来,“而且它永远都好不,愈合不。”
晏欢哽咽道:“不,它……它会好,它定会……”
刘扶光看着他,嘴唇扭曲成怪诞形状,突然间,他愤怒地喊叫起来。
“——你撒谎!”
晏欢不知道自己还能怎办,在这方仅存小小天地里,只有他可以给刘扶光支撑,哪怕他即为罪魁祸首,而另个是无辜受害者。
他用滚烫亲吻,淹没刘扶光发顶、额角,紧紧地挤着他,给他疗伤,给他绵密摩挲。他分不清这样举动能不能使对方好受起来,但从他记事起,兽类都是以这种方式抱团取暖。
“疼,喘不过气,拼命地想逃跑,但是它们扯着四肢,扯着头皮,喝血,吃肉。尖叫、哭喊,想要人救。”
刘扶光垂下眼睛,与晏欢目对视。
“第个想到是你,想要你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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