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扶光垂下眼睛，寥寥数语间，他便嗅出
其中蹊跷。
他面色淡淡，正要说话，旁边
晏欢冷不丁道：“你既然说，冲撞会出现不得事，究竟怎
不得，讲来听听？”
掌柜急忙朝着他，本来躬着腰，立刻压得更低。
潜意识里，他不自觉地对白衣青年感到亲近，但面对这黑衣服男人，他就好似兔子遇鹰、羊羔见狼，只恨不得缩小成
团，藏到对方看不见角落里才好。
“回、回禀公子，”他抖抖瑟瑟地道，“这原是有典故。前两年，东大街上有个莽撞女娘，不信九子母娘娘神威，外加家里管教无方，竟纵容得她在半夜跑出来，要看眼娘娘真身，结果，不知她看到什，当场就昏过去，在外头躺半夜，第二日才被家里人捡回去。这本来就够晦气，可还不算完！过不几日，这小娘皮疯魔，居然拿把尖刀，往自己肚皮上活活地戳九个大血窟窿，往家里冲出来，边跑，边大哭大笑，狂跑半条街，才倒在地下死。那个场面哟……”
回掏钱动作，脸上仿佛笑开朵花，忙道：“您请问，尽管问！”
“
们初来乍到，听闻此地风俗奇特……却不知道，有没有什是需要注意？”
掌柜急忙想想，回答：“咱们这儿没什需要注意，就是，呃……”
中年男子犹豫瞬，弯腰小声道：“两位公子，千万记得子时以后不要出门。入夜，正是九子母娘娘出来夜巡时候，要是冲撞，可是不得呀！”
九子母娘娘？
他连连打寒颤，旁人听着这个故事，亦觉得胆寒。照他说法，那女孩儿死去时候必定无比痛苦，五脏六腑全流出来才算罢休。
刘扶光再打探几句，见问不出什更具体消息，他和晏欢才前后地走出脚店，回到街头。
“怪不得。”他沉声道，“街上少见女性，更连个年轻女孩都看不到。”
晏欢嗤笑道：“什九子母娘
刘扶光看眼晏欢，见他仍然跟魔怔样，目光炽热，紧盯着自己不放，不禁没好气地再转过去，佯装好奇道：“什九子母娘娘，二人走南闯北，竟从未听过。她是何方尊神？”
掌柜笑容变得有些勉强，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店小气闷，他擦擦额上细汗，解释声音更小，像是害怕被什东西给听见。
“这个，九子母娘娘，就是保佑大家男丁兴旺，多多生大胖儿子神女呀。”他秘密地说，“们这里家家户户供奉，就没有不诚心……”
刘扶光面上不动声色，装作怀疑地笑道：“掌柜怕不是说漏？生男生女，不过是天然规律，这位神女娘娘，怎只管生男，不管女儿家死活？”
掌柜“唉哟”声，忍笑道：“公子，您这话岔。生儿弄璋，生女弄瓦，选玉还是选瓦片，是个人都知道要怎选。家里有个好大儿，顶天立地、建功立业，生个女儿，她能顶事吗？她不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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