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群也愣住,余梦洲拍着法尔刻马鞍,催促道:“快,这身衣服是秒也穿不下去,快带去洗澡地方!”
说着,他回过头,对以太挥挥手:“等洗完再给你弄蹄子,你再等下!”
法尔刻无言地偏头,示意族群跟上,随即,它周身燃起烈焰,如前几天夜晚,将余梦洲全然遮蔽,朝着行宫方向进发。
恣乐教派宫殿,向是魔域中最为穷奢极欲所在,世间任何放纵享受,人能想到在这里,人想不到,仍然在这里。它基本上就是“乐园”这个词汇在现实中化身,多少隐秘堕落在金银阴影中滋生,多少荒*阴谋在床笫暗语中显现——然而此时此刻,行
说曹操,曹操就到,洞窟正在摇摇欲坠边缘,法尔刻声音便出现在洞口,遮挡大半光。
“在干什?”它阴沉地问,“精力无处发泄,是不是?”
纷争动静戛然而止,闹事魔马们讪讪地停止厮打,看向马群首领。
“收拾东西,准备转移。”法尔刻下令,“想闹,就去行宫里闹。”
亵舌惊讶地问:“军锋这次这收敛,还能留下座行宫?”
是呜呜咽咽地把头埋在余梦洲怀里,拼命蹭着他。
余梦洲边笑边叹气:“唉,这身汗,别蹭啦别蹭啦……”
其它魔马眼红地看着这幕,以太不客气地走过来,假心假意地把灾变往旁边顶:“就是啊,人类也很累,你让他休息下吧,别缠着他。”
虽说它们都是患难与共这久同伴——共为地心降生魔马,甚至可以说,它们就是母同胞兄弟,但恶魔毕竟是恶魔,弱肉强食是纂刻在基因里本性。自从它在缠斗中输给血屠夫之后,同伴们看它眼神都带着幸灾乐祸,灾变更是抢到它前面,成为第四匹解脱禁锢魔马,再没有人类安抚,妒火就要把它烧干。
没有首领维护秩序,七重瞳也咬着灾变鬃毛,把它往后拽。灾变气得头顶冒烟,转头喷吐烈焰,用尾巴不客气地狠抽它们:“滚、滚开!”
法尔刻略点头,转过目光,看着余梦洲。
“来,”它柔声说,“你不是想洗澡?”
余梦洲眼睛下子亮。
“水!”他心花怒放地说,“宫殿里是不是有水?啊太好啦!”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工具箱,兴冲冲地跑向法尔刻,伸着手就往上爬。法尔刻还没见过他如此急切,想要坐在自己背上模样,时间有些受宠若惊,愣下,才降低身体高度,让余梦洲坐上来。
怎又要打起来?
余梦洲心里着急,刚想上去劝架,袖口忽然被轻轻地拽下。
他回头看,是朝圣。
朝圣无声地摇摇头,示意它不要去理会马群日常争端,同时站在他前面,用身体作为盾牌,挡住熊熊灼烧烈火。
“让它们闹吧,”铁权杖晃晃脑袋,“只要你不被波及就好,首领回来之后,会处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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