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说“钉”,害怕激起什不好回忆。
不知何时,法尔刻已经悄悄地凑近,它垂下马首,嘴唇若有若无地挨着余梦洲肩膀,褪去燃烧恶火,它鬃毛柔软热烈,轻轻擦过人类面颊。
“什是蹄铁?”它问。
余梦洲挠挠脸,解释说:“哦,就是个条状,弯曲扁平铁块,大概两三公分厚吧,贴在马蹄底,可以减少马蹄子磨损和消耗,
余梦洲割断早已磨得漆黑破败绷带,抬起只马掌细看。
真不愧是魔马,恢复能力委实惊人。普通马可能要养几个月,甚至更久伤口,这才过去两天,就已经好得快要看不出来。
被蛀得像蜂窝样蹄壁和蹄底已然补全,角质层也细密紧实,用蹄刀敲敲,基本听不出什残余脓血声音……
余梦洲决定上手看看,他引导血屠夫垫好腿,环形刀勾勒蹄叉,修蹄刀切平蹄底,再用钳子剪掉边上圈。
漆黑蹄片纷纷扬扬地掉下去,余梦洲惊奇道:“真好?”
它鲜红汗水,坚定地告诉它,“没别,想。”
高耳卧在地上,在他怀里无助地颤抖着,没有恐惧味道,没有憎恶与诅咒味道,它只能闻到如此快乐,如此柔软蓬松气息。它甚至可以说,人类是很香,令它饥饿灵魂都为之饱腹那种香。
它蹭着人类袒露皮肤,犹如痛饮清泉沙漠旅人,尽情地在余梦洲怀抱里拱来拱去。
马群呆愣地望着他们,法尔刻静静地等待半晌,喷出口泛着火星热气。
血屠夫先是偷瞥首领眼,然后再光明正大地转过身,走到高耳身边,突袭般地低头啃口它后背。
不要说血屠夫当日情状,就是余梦洲那天修理棕马腐蹄,都需要修蹄师隔个星期去看看近况,起码过上个月,被蛆虫蛀过蹄子才能好全。
果然不是地球生物啊,他在心里感叹。
“没……”血屠夫刚想说“没觉得有什问题”,转念想,紧急改口,“不知道什是好,什是坏,你也知道,们被禁锢得太久……”
听到它低落语气,余梦洲连忙上前,抚慰地摸着魔马脖颈:“以经验来看,你是真好全。”
他犹豫下:“就是……可能还需要安个蹄铁,这样,你们跑起来也许会方便点。”
“也要看蹄子!”它理直气壮地嚷道,“该……那个词是复查,该复查!”
高耳浑身抖,安适时光被蓦然打破,它恼怒至极地抬起头,吐出血红长舌,嘶嘶地威胁同伴。
“啊,”余梦洲笑道,“说得对!那天倒下去,忘看你近况……”
他拍拍高耳脑袋,柔和地问:“起来吧?该给它再看看,你也是,到时间来拆绷带。”
高耳马耳朵向后倒去,不高兴地呲牙咧嘴,可既然余梦洲都这说,它也唯有怏怏不乐地从人类怀里抬起头,站到旁,对着岩壁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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