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瞬间,他都以为自己就要陨落于此!
苏徊意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缩下楼,感觉腿都在打颤颤。他穿过客厅去往厨房,路过苏持时膝盖软差点给人磕个头。
苏持纡尊降贵地拉他把,“你……”
“仿佛刚下床,走路要扶墙。”苏徊意神情恍惚。
“……”苏持跳过这个话题,“你去厨房做什?”
苏徊意愣住:嗯?
“你去跟爸实话实说,说就原谅你。”
苏徊意和他嘲弄目光对上,抿抿唇。
“呵,就知道你……”
“好,晚上吃饭时候就和爸说。”
这要真摔,他俩关系就彻底破裂。
苏徊意手指细腻纤长,握在苏简辰手腕上,很悬殊力量对比,画面看上去居然有种诡异张力。
苏简辰正想挣开他,蓦地瞥到他指尖那几道红痕,力道松几分,差点没拿稳那盆罗汉松。
苏徊意大惊失色,“二哥……别摔掉,会开花!”
“你编理由也切合实际点,罗汉松能开什花?”
情戏。
苏徊意说完就殇。
苏简辰看他耷拉着眼角像是要哭,脑中突然跳出昨晚厨房门口那幕——蜿蜒水渍顺着他耷拉眼角滑落,凝成颗水珠挂在弧度优美下颚。
平心而论,很让人有保护欲。
如果不是面前这人品行恶劣,苏简辰几乎就要摆摆手说“算”。
苏徊意凄凉笑,“去看看最后晚餐丰盛不。”吃好上路。
苏持默。
晚饭前,苏纪佟和于歆妍起回到家。两人今天和老朋友见面,苏纪佟现在事业有成、夫人美貌贤淑、几个儿子也都出类拔萃,他谈及
苏简辰愣住,苏徊意却转身出门。
门砰声关上,室内归于寂静。苏简辰看着手里盆景,怔神半晌,讽刺地哼声。
…
苏徊意走出门后,立马像块软踏踏果冻贴在走廊侧墙上。
妈呀妈呀妈呀,吓死他啦!苏简辰好可怕,站他面前举着那盆罗汉松时跟泰山压顶似。
苏徊意呜呜,“说头。”
“……”
苏简辰还是把罗汉松放下来,态度却未见缓和,“要是收,你就又变成大好人是吧?嫉妒你那盆比好,撒气把自己摔,懂事你就把自己那盆送给,哄不生气。”
苏徊意小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不是不是,是摔,坏坏,赔你。”
苏简辰默十来秒,随后道,“好啊。”
但这是苏徊意,那个颠倒黑白、不知感恩、无数次踩踏别人底线歹毒养弟。
苏简辰转身走向阳台,把那盆罗汉松端回苏徊意面前,厌恶道,“拿走。”
苏徊意继续丢苦情台词,“既然给二哥,就不会再收回来!”
“那好。”苏简辰突然将罗汉松高举头顶,作势就要摔下来。青筋从他手背蜿蜒直小臂,可见用力之猛。
苏徊意吓跳,硬着头皮扑上去,双手握住苏简辰手腕,“二哥,别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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