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被你利用。
她说,利用不。尤其这次整顿,深深感觉团员斗争经验很丰富,擅长办事,会说话,跟干部比会讲话。
个北京本地大学生志愿者请大家去家里做客,父母下厨,只能在周五晚上,家政阿姨和育儿嫂没参加,去是比较年轻男工人,园区东门集合,起出发。她和他们起进地铁站,稀里糊涂间,男工已经嗖下翻过护栏,没刷票,过去。看《悲惨世界》音乐剧她会觉得逃票毫无问题,挑战既定秩序英雄主义,“占领华尔街”时她也觉得这简直令人心驰神往,以前她反思过她那种总想要遵守秩序冲动,那是太顺服;她更不想像那些高高在上者样指责,“人不应该因为贫穷而不遵守秩序”,把贫穷视为借口而不是种困境,尤其秩序并不是由逃票人制定,也往往不保护他们。但此刻她和他们在起,她要逃票吗?她能买得起(他们也买得起,他们有时抱怨往游戏里充钱太多),社会不欠她什,她不该逃票。但如果她买票,是否太自高自大,自视与他们不同?是不是该与他们做同种反抗,实践同种道德?她也想到如果逃票而被抓怎办——于她更麻烦,她逃不掉,没有翻护栏、快跑经验。而且她是女性,不想面对地铁警察,被谁拷住询问。可是反过来,如若被抓,她更可能被轻易释放,警察更可能接受她解释,例如下班后太累,时放空忘记刷卡,或者她只是跟着前面人,见他们翻护栏,她以为就该从这里过去;警察会相信她根本不认识他们。
如果逃票,她是比他们更麻烦还是更少麻烦?她有特权吗?取决于把哪些因素放在前面。她对自己说,I'manawful,awfulperson.
合唱团微信群有时像支部,“学习!收获大”,“主席说要做小学生”。团员对袁教授就是对领导架势,很捧。微信群里也是男工人说话多,相互帮衬捧场,说黄色笑话,有两个尤其爱压着别人说话,解释事情。在其他地方令人讨厌关系,这里也有。后来知道,来参加活动月嫂、育儿嫂、家政阿姨组全女角小群,聊得热火朝天,相互介绍工作,拉成个月子单还能收千块介绍费,也没叫这些“工作人员”参加。阿姨有自己套生活,来这里就是要文艺,唱歌,不想被谁组织,不想被谁发动,人家有人家敏感,人家在保护自己生活,有阿姨有归属感集体就是她和她孩子,她妈,以及她酗酒丈夫,她想要在家外面找些自由感觉,也想在家中说算,唯独不想听那些志愿者与捐款者批评她家庭胡话,尤其不喜欢那些人言必香港名人、德国电器、美国规矩。阿姨说,崇洋媚外。
她有时相信,有时不相信世界大同。
还有次,她在园区外配钥匙。走回住地,发现少把,估计忘在钥匙铺,回去找。算算刚才交九元钱,应该拿到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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