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给出答案,不过他记得在转向绯闻与轶事之后,他不得不被她拉回到故事本身,面对她急切眼睛,他说,仓廪实知荣辱,也许天才与世人不同,世人总要先过日子,穷人其实是麻木多。他还开个唯物主义玩笑,关于苏联和面包,他刚刚从网络上看来。或许欧洲有宗教传统吧,总之中国,他所熟悉中国,不是那样。你首先要做个唯物主义者。太敏感是在中国生活最要命缺点,那令别人比你更累,没有人能承担想太多。们要让别人舒适啊,对不对,那是做人部分,这无关性别差异也无关特定文化,谁都是这样,要做人。
可能她想把自己变成个欧洲人。想去做整洁罗斯玛丽母亲,却不得不在群众中生活。人群中小摩擦与难辨善恶因缘让她更脆弱,不是更坚韧,然后他放弃,隔离掉她,搬家时她脸留在灰色防盗门后面,他若有所失也确切地感到自己是幸存者。
后来后来他才想到,他没有考虑过也没有问过那个夏日夜晚她是怎想。在那几天之中她期待过什吗?她曾预料到他会像他后来真正做那样做吗?成为对她残忍下个人。她没有考验过,也不试图掌控,从不需要在掀起马桶圈后再放下去,他想,到最后最后她也没有认为卑鄙,她说软弱。她做错过什呢,可述最大罪过是有名从前男朋友长得像位民谣歌手,她有时连续播放那歌手眼神飘忽、姿态造作演出视频,他觉得唱得差极,像冒牌歌手胜过差歌手,生气于她看得难以制止,无止无休,有时她不承认那人跑调,有时表示跑调不重要。到他坚持要分手,次次和她谈话,要她提出分手条件他来满足,而她不肯提,说提不出来,他有时夜里不再回家那两个月里,她有时恸哭,有时也能和他说笑,有个周末她拿起花露水,对他说,看,们要六神无主,他起初没明白,片刻后意识到此前在说好要结婚那段时间里,她曾经爱娇地在朋友面前几次管他叫“户主”。那个周末是他对她最后心动,不过,反过来,她还能开玩笑,这岂不是说明他确实不必太过害怕和担心,确实可以友好地离开?这让他轻松。到最后最后,他说,做不到那浪漫,讨厌那些蜡烛,全都有烟。她像放弃般,说要不是浪漫,你没有解过。他能解她什呢?他觉得她从工程师变成图片设计师值得佩服,可爱改行。他没有想过要解她工作内容,定要回忆话,他知道她直想要办个人作品展览,她说过自己是模仿某位、某位、某位摄影师风格,他眼中她拍照片普遍有种灰灰绿绿、阴湿、苔藓式色调,她借在广告公司上班机会去拍过许多城市海岸线,出差时常因此晚回家两三天。她喜欢看电影,说对自己工作有帮助,视觉上共通,不过只愿意在大银幕上看。就这些吧。他清楚她在替谁拍照,沟通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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