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将士都歇下
，只有来回巡逻
士兵见个礼，也没多问什
。
宁如深随李无廷回主帐。
他头发在路上就被风吹干，这会儿困意来袭，便窸窸窣窣地爬到龙床上。
李无廷正侧身解着披风。
看见他自然而娴熟动作，笑下。
衣裳和干帕都放在那头。
宁如深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让李无廷替他擦，趁着人“哗啦”起身那瞬，也飞快从池中起来，三两下擦干换衣服、捡回玉簪。
这方温泉几乎没有硫磺味。
身上只隐隐残留着桂花香气。
他穿好衣服后，李无廷走过来将他头发搓得半干，又熟练地顺好毛，满意地打量下，“好，回吧。”
那头传来
阵响动，德全远远停在十步外，“陛下，奴才在。”
“把衣裳和干帕放在那边。”
“是，陛下。”德全把东西放，顿顿又小心飘来句，“玉露化伤膏，也放在这儿？”
李无廷，“……”
宁如深：？？？
指节穿过他散在水中长发，又仔仔细细地擦过他颈侧、胳膊。
宁如深直接摊平：反正都那什，也不差这几下。
他摊片刻问，“陛下，这会儿几时，会儿还骑马回去吗？”
头顶落下道低声，“嗯。不能泡太久，你受不住。”
“……？”什叫他受不住！
李无廷会不会觉得他太浪…
下来，周围是片草木，头顶月落池面。
他心跳雷动，从未如此大胆地拉过李无廷手，闭眼默许般亲，“嗯。”
跟前不动如山身形蓦地震。
大片飞落金桂被滚热池水卷入其中。
………
宁如深刚蹭上床，就看李无廷也掀开被子侧躺过来。
微明烛火照进两人贴近身前。
他望着李无廷俊美面容，忽而理智回笼，后知后觉有些羞耻——他之前，是不是太大胆？
都没有欲迎还拒下，直接就迎。
还主动去拉人手。
说完飞身跨，带着他上马。
宁如深背靠在李无廷怀中，尽量不去想刚刚触及过重点，攥着鬃毛，“好。”
马蹄扬，踏过满地碎金驰入夜风。
…
等回到大军驻地，已是半夜。
他倏地睁开眼皮，瑟瑟发抖：这德全！又胡说八道！！！
搂着他手紧下，跟前心跳蓦地快点，随即听帝王哑声，“不用，拿走。”
德全似是失望，“喔……”
宁如深：。
·
宁如深生要强地支起来，看着李无廷。
对视两秒，李无廷笑，“朕也受不住。”
他又满意地趴回去：这还差不多。
泡着任人揉搓会儿，在宁如深昏昏沉沉快要睡着时候，终于听李无廷唤声：
“德全。”
待神智恢复，已不知是什时候。
宁如深垂睫靠在李无廷肩窝，额头抵着肩，只手轻抚他后背。
不敢相信，他居然……
他臊得快晕过去，闭闭眼平复心绪。
李无廷搂着他，给他撩着水搓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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