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完场漂亮胜仗,不费兵卒就折损贺库王上千兵马,军皆精神振奋,气势空前——
然而中军帐里,被他们奉若战神帝王却不见喜色。
李无廷撑额坐在案前,指节收紧。
烛火静燃,在他眉间沟壑和低垂眼睫下落几分阴影。向来沉静面色间,罕见地泄露出真实焦灼。
眼前不断地晃过那道身影。
宁如深倒不是很介意穿什,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鬼主意。他没说话,朝兰达勒看几秒。
兰达勒被看得有些不安,弥补道:
“这样吧,你还有什别需要?熏肉,还是奶酒……”
宁如深心头动,摇头,“不用。”
他故作随意,“想去舞姬帐住,里面有大承人。个人待着闷得慌,想找人聊天解闷。”
宁如深心底紧下,“怎?”
他衣裳撕块下来,没来得及处理,要是被人发现就解释不清楚。
兰达勒说,“士兵找布料绑木生火,不知道那是你衣裳,就拿去烧。”
“……”
找布能找到舞姬帐角落里去。
“烧!?”兰达勒惊怒,“你——”
“属下都是为大王子啊!”
副将瞟眼宁如深,小声辩解,“您想,贺库王刚让人穿身红纱,后脚就听说大营被水冲,这不是遭天谴吗?”
他继续,“那红纱在人身上多穿刻,天谴不是落得更多?”
兰达勒哪能不知道他小九九。
日行至邑水上游”……
他轻轻咽下:李无廷才是神官吧。
·
兰达勒欣喜会儿,突然又看向宁如深,喃喃打量:
“运发于水…果然,这快就应验!”
他指尖微颤,全靠惊人定力支撑着纷乱心绪。
静默夜色中,道鹰唳骤然划破上空!
李无廷心底震,抬眼看去。
帐帘很快被掀开,霍勉手挽鹰大步走进来,手中捏张还没来得及展开
兰达勒想想,“好。”
双方各自达到目。
宁如深很快收拾毯子,心满意足地搬去舞姬帐里。
…
另头,大承军营。
宁如深扫眼旁边心虚副将,哪还不明白是谁在搞鬼。
他眯眯眼:这狗日。
但幸好,阴差阳错地帮他毁尸灭迹。
“再给重新找身吧。”
兰达勒说,“你这身量…暂时找不到合身,本王子让舞姬给你改身,你先将就将就。”
但又觉得有理,“这天谴不会落在本王子头上吧?”
“哪能!咱们现在不是得利吗?”
两人在那头嘀嘀咕咕。
宁如深没忍住,“大王子,可以走吧。”
兰达勒立马收声,“你那身衣裳……”
“……”
宁如深迎着他目光,抽回思绪,故作淡然地嗯声。
这会儿贺库王也走。
兰达勒看他还穿着身舞衣,便摆手,“好,你先下去把这身换掉。”
话音刚落,旁副将忽而忐忑,“大王子……那神官衣服,已经扔火堆里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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