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从芦马道回垅县还有段距离。
他们走出截,刚行至片荒草连天岔路口,车轮滚过地面突然传来阵细微震动。
随行名什长警觉,“等等!”
宁如深心头紧,正抬手叫停队伍,就听急促马蹄轰然接近——
孙伍听得恼火,想说什又摆手,“唉,罢罢,去接接。”
宁如深点粮习惯,“带队人去。”
孙伍想想,“好。”
等出发,宁如深才知道“芦马道”还不在长绥城外。而是在隔壁垅县外面,靠近两国交界处、是为常年走商专门修条道。
他换身轻便常服就带兵出发。
宁如深拉回思绪,问道,“大军出征,般需要多久?”
“这可说不清。大军出征,三月半载以上都有,就看战况如何。不过嘛,若事出突然,结束得就快。”
“多突然?”
孙伍点不留口德,“比如北狄王没。”
“……”那可太突然。
“陛下他们出征会受影响吗?”
孙伍站在他旁边,“有陛下和霍将军在,不必担心。况且先前陛下还提醒过:行军需绕过幡河、还有行军五日要扎营至邑水上游。想必早已解过地势。”
宁如深稍松口气,忽然又想到:
李无廷之前说只要他点个头,就告诉他最大秘密。
该不会……是指表白时点那个头?
神色。宁如深没忍住在微促呼吸中紧紧毯子:李无廷,真是……
哪有在跑之前突然亲他下表白?
他边想着,边热烘烘地睡过去。
黑甜梦中尽是阳关酒厉烈味道。
·
下刻,从斜里冲出队人马来!
来者个
路出垅县行至芦马道外,远远便看队粮车从那截陡峭泥路走出来。
行人满身狼狈。
见他们前来接粮,运粮官赶忙行礼赔罪,“下官失职,让各位大人费心!”
宁如深抓把粮,见质量还不错:
不是狗官。他大度,“先回长绥。”
宁如深虚心请教,“稍微没那突然呢?”
“那就是主将被捉。”孙伍说。
·
前线还没传来消息。
后方就有守备兵来报:从北鞍调来粮草快到,只不过因为昨天下场大雨,芦马道那截淤泥,粮车陷在路上。
但这大秘密,只需要自己点个头。
就像是在说,他不是随随便便和自己在起。能分享最大秘密,至少是奔着生伴侣去——
宁如深心跳快些,蓦地想起那晚烛火下李无廷看来神色,专注而温润,后来亲吻又郑重而热烈……
他想着有些出神。
“咋?”身侧传来孙伍声音,“还是担心?”
就这过几日。
烈日炎炎北疆久违地下场雨。
雨势很大,哗啦啦倾盆而下。营中溅起泥水片,那条用来洗澡河都泛滥。
等雨停,营中又是顿重建。
宁如深看着跟前来来回回士兵,不免担心起远在塞外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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