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脸颊
下贴在
李无廷
胸口。只听那胸腔里心跳急重，如战鼓擂动，声声撞击着他耳膜，叫他血液都沸腾起来。
“陛下……”宁如深闭下眼。
李无廷埋头搂紧他，声音在凌乱呼吸中几乎不成语调，“…睡吧。”
密不透风怀抱温暖而有安全感。
宁如深在战前最后夜，放纵自己埋入帝王怀里，在微窒晕眩中渐渐眯眼睡去。
李无廷搂着他，低声说，“冒犯。”
宁如深不可思议地睁大眼：
这算什
，是在…跟他讲君子之礼？但李无廷以后也要这样吗，抱下他，然后本正经地说“宁卿，冒犯”……
李无廷已吩咐德全熄灯。
光线倏地湮灭。
与此同时，他脑袋点下去：嗯。
“……”
宁如深：等等，不是！
李无廷就笑下，“答应得好快。”说着往里让，轻轻拍下床榻。
宁如深张张嘴，在对上李无廷静静望来目光时，又将话咽下去：这是大战前最后晚，明日大军便要出征。
当晚，李无廷召集众将，又特意提点几句：比如行至邑水需绕开蘅垣坡；穷寇勿追，尤其不得追入西河麓地。
众人不解，但也纷纷记在心头。
散会后，将士们各自回去。
宁如深洗漱完回来，看屏风后身影似刚解战甲、坐在床沿。他想到刚提及事，便探个头过去：
“陛下。”
从旁突然伸来只手，拎着孙伍后领就拽去边——
霍勉警示，“去去去，边儿去！”
孙伍，“诶！将军你干嘛？”
霍勉看宁如深眼，把人拉走。
离得远，还能听见他语重心长嘀咕：“
这是救你命！”
陷入沉睡前，他不忘喃喃，“陛下，夜安……”
头顶隐隐落下声：“夜安，
片黑暗中，宁如深扒着李无廷衣襟，两人衣料细细摩擦着。他时大气也不敢出，只觉搂着他胳膊紧实有力，周围气息烘热。
李无廷低沉声音自头顶响起：
“不愿意就推开朕。”
宁如深顿顿，在醺人暖香中，他指节紧下，随后环住对方腰身。
拥着他双臂蓦地收紧——
他心潮忽而涌，就攀着床躺上去。
床被间还笼着那抹熟悉淡香。
宁如深心跳怦怦，浑身发热：那他今晚，是不是也要给李无廷个停歇港湾？
正想着，跟前长臂突然捞，将他搂进怀里。
宁如深猛屏息：！
李无廷看来，“怎？”
宁如深，“那些事，陛下是怎预测？”
“想知道？”李无廷坐在床沿看他，弯下唇，“朕说过，等你点过头，就都同你说。”
所以是点什头？
宁如深正要再点，就听李无廷默下轻声，“今晚，也要上来吗。”
孙伍侧目：“啊？？？”
宁如深，“……”这世上好多神经病。
·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大军出征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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