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最近事少,正好能窝个清静。
再加上管范总以午膳诱之,宁如深实在没忍住,连几天都跟着人去礼部。
大概是饭吃好,他晚上觉都睡好。
心灵恢复纯洁,日子又变得平静无波。
除中间有次和管范干饭时,对方提起句,“对,昨日去见陛下,陛下问礼部最近是不是很忙,缺人手?”
路上,管范问道,“你同透个底,北疆是不是要……”他隐晦地顿下。
宁如深把话抛回去,“为什这问?”
“霍将军深得圣上信任,按理说不该这时候突然派去监军,除非。”
“陛下没有明说。”他移开话头,“对,监军选是谁?”
管范对他走神然于心,“翰林侍讲,曹诤。现在也只有翰林院能挪出点人。”
下朝后,众臣纷纷散。
宁如深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御书房,管范就走过来拍拍他肩:
“好几日没去礼部,今日路?”
管范暗搓搓,“今天吃糯米蒸排骨。”
“……”
第二天大早醒来。
宁如深拥着被子,怔然地坐在床头:
——他、他又不干净!!!
“大人?”严敏从门缝间探头,小心问道,“您是要冷水还是热水?”
宁如深攥着被子浑身颤抖,“要投湖。”
…
就这过五六天。
宁如深傍晚照
明晃晃地摆在他床头,十分之耀眼夺目。
宁如深,“……”
他艰难地问严敏,“你放床头做什?”
严敏不解,“御赐花,自然是放跟前。”
……好有道理,根本无懈可击。
“……”宁如深筷子停。
他尽量不多想,咽咽问,“然后呢?”
管范说,“说大家都在各尽其责,没有闲着!陛下就没再问。”
听上去像是寻常查问工作。
宁如深轻轻扒饭,“喔。”
宁如深问,“他人如何?”
“你们不是当过同僚吗?”管范奇怪地看他眼,还是解释,“品行和能力都还行,就是书读得死点儿,太较真。”
宁如深想到那帮没个正形定远军:
……只能愿人走出万里,还能安稳当个监军。
·
宁如深立马点头,“走。”
正好,去礼部静静他脏心。
管范便乐滋滋地同他道出大殿。
…
两人并肩走出宫门,去往礼部。
严敏满脸惊恐。
…
勉强爬起来收拾番。
宁如深换上官袍,还是得去上朝。
好在今日朝中并无大事,他猫在队列里走神,只隐隐听到李无廷点个监军即日启程,剩下不过各部琐事。
半晌,宁如深揉揉额角,“算,你下去吧。”
严敏自信满满地下去。
不知是不是那捧杜英花存在感太强。
宁如深当晚闻着花香入睡,夜都是光景眩然梦:会儿梦见日光下粼粼春水,拍击着船舷;会儿又梦见春色满园林间,大片杜英自头顶簌簌晃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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