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在电视里看过。
那些清官贤臣出行，被百姓拉着送东西，他总觉得是很遥远
事情。
李无廷眼底似带
点笑意，“于大多百姓而言，所念不过柴米油盐，那些宏大江山愿景反而离他们都太远。宁卿做这些…你或许不知，但旁人都看得清。”
宁如深心头蓦地触动
下。
他朝四周望去，目光所及是庆典上派繁华和乐。
“这是民妇绣得最好幅，还请大人收下，万莫嫌弃！”
幅细致精巧绣品呈上来。
上面绣着四个字：月朗风清
宁如深心潮涌动下，又时无措，下意识看眼李无廷：怎、怎
说？
李无廷说，“收着吧，百姓心意。”
周围都是流动摊贩，宁如深正和李无廷轻轻狡辩“全家团聚”老话题，就听有人试探地叫自己声：
“可是督典市宁大人？”
宁如深停下话头看去。
只见旁边小摊上，名老妇带着个半大小女孩，两人打扮皆寻常百姓模样。
他不明道，“是？”
“喔。”他立马埋头进食。
李无廷目光落在他泛红鼓起脸颊和明亮眸光上，唇线弯下。
旁德全瞅得直抿嘴：
哎呀～圣上话是这说，那神色不挺高兴嘛！
…
无廷轻声，“你直接说全部不就好？”
宁如深不好意思，“嗯。”
……那不得委婉点？
点名小吃很快被买来，他怀抱大堆，低头道，“会不会有点太多，臣……”
李无廷刚动动唇，又听人嘀咕：
身侧忽而落下李无廷声音：
“还想辞官吗，宁卿？”
宁如深便朝妇人道过谢收下。
待他同李无廷走出十来米，又看后者朝身后使个眼色。名锦衣卫立马折回去塞枚金叶子，随后在声声“使不得”中闪身走。
……
重回熙熙攘攘人潮中。
宁如深低头看着手中针脚朴实绣品，“臣还是第次收到百姓谢礼。”
那妇人立马向他拜谢礼。
对方应是不认识李无廷，只絮絮叨叨地同宁如深道谢：
“自从大人办过督典市，各项庆典大肆兴起。从前民妇几日才卖得幅绣品，但今日就卖出十来幅……想来也可给小孙添身新衣。”
宁如深没想到会被人叫住道谢。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妇人又从篮底翻出幅绣品来，激动得手都有些颤：
为不劳烦李无廷尊贵龙臂，宁如深吃得飞快。
等走出这条大街，他就已经吃完。
李无廷瞥来，“吃好？”
宁如深满足地点点头。
这会儿到另条街上，往前不远就是他平日当值礼部。
“都拿不下。”
他默下，把那句“不必客气”咽回去。随后长臂伸，从人怀里拎走大半，“赶紧吃。”
“？？”宁如深扭头，微张大嘴。
……李无廷这是，要用他那双尊贵龙臂，替他抱这堆鸡零狗碎东西？
“还不快吃，想让朕拿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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