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众进士还眼巴巴望着。
榜眼庄勤抓心挠肝,眺望喃喃,“宁大人写什?”好急,好急好急好急……
旁边樊宛瞥见他口型:……
樊宛安抚,“庄兄稍安勿躁,定是要等圣上斟酌过目之后才能让们看。”
“喔,是。”庄勤又安定下来。
李无廷似有点兴趣,“说说。”
宁如深便提笔落下王之涣《凉州词》,他写完悄悄凑近李无廷:
“陛下康康,有没有见过这首诗?”
这首诗就是有名“黄河远上白云间”。
李无廷接纸页,认真看过,“好诗,宁卿是从何处得来?”
“久仰大人才名,今日既来参宴,不若也道参与两轮!”
话落,众进士都望向他。
宁如深拿着糕点抬头:?
倒是状元郎樊宛反应极快,起身道,“宁大人是等前辈,随意点拨两句或是出道题也好。”
“……”
他动动唇,明智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阵礼乐声起,宴会很快开始。
琼林宴以传统飞花令开场,各新科进士各显身手,对诗吟词,妙语连珠。
期间由李无廷出过两次题。
又有季太傅从旁点拨评析,席间时气氛高涨,言语欢畅。
宁如深礼道,“见过季太傅。”
两人打过招呼,便听李无廷道声“走吧”,随后领着行人走向宴会场中。
宁如深缀在旁,“是。”
宴会场里,众新科进士已候在那里。
众人起身行礼。
他眼巴巴望向上方君臣二人,只能看见两人离得极近,宁大人后脑勺对着他们,袭绯袖沓陛下半张桌案顺势垂落。
而陛下被挡住半脸,神色看不分明。
庄勤抠抠脑袋:宁大人这都快挤到陛下席上去啊……
…
上
“是臣在家中古籍里翻见。”
“那你……”
他说着抬眼,视线落却扫见宁如深唇边沾上抹雪白糖霜。大庭广众之下,李无廷身形动未动,只是眼睫微微颤。
宁如深莫名,“嗯?”
两人在上方凑近说话。
让他来点拨,这步子迈得有点大。
宁如深时难言,转头望眼李无廷。
却见李无廷正静静朝他看来,似乎在说:看你想不想。
宁如深愣下,眸光动。
他想想,随后说道,“臣才疏学浅,点拨还是算。但臣想起个与诗有关故事,若陛下觉得可以,倒可以拿出来分享。”
宁如深坐在旁吃点心。
点心上还印“吕”字,是由吕氏糕点赞助。
宴席转眼时间过大半。
宁如深正凑着热闹默默吃糕,下方名进士忽然热情地起身,同他拱手:
“宁大人!”
宁如深在李无廷右侧落座,眼望去,下方尽是张张意气风发、紧张中带着激动面庞。
身旁飘来李无廷声音,“宁卿可有熟悉感觉?”
宁如深点头,“那些世家来投标时也都是这样。”
觉得自己要起飞。
李无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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