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边跨入御书房，边在心底默道：会儿进去，就问——
陛下，臣
衣裳呢？
“德公公，好久不见。”
“诶哟宁大人，你也知道久！”
德全几步过来，压低声音叮嘱，“待会儿啊，你进去就主动问陛下‘臣衣裳呢’，明白
吗？”
宁如深：？？？
他心头大震：不，他不明白——
干这
久，早该来述职。
李无廷垂着眼睫默会儿，还是没捺住那微微泛痒手心，“宣人入宫。”
德全大喜，“是！”
·
宁府，主院。
“罢，你下去。”
陆伍叩个头瞬消失。
御书房内，德全简直恨铁不成钢：
宁大人可真是，怎不多念着念着陛下呢！
他落在殿中那身官袍早就着人洗干净，既没有扔、也没让人送回去，就好生生地放在御书房偏殿里。
音又传来，“喔？他都做什。”
陆伍不受影响，面瘫地禀道，“宁大人宰…不，引得十余家世族争相竞价，形势片大好。并带着大家起蹭礼部工作餐——”
大概是想起礼部饭，他喉头还可疑地动动。
李无廷点点桌面，“那下值呢。”
陆伍想起拾分享，“下值，就回府逼着两只公鸽子孵蛋。”
德全，“咱家可害过你？听咱家哪次有错！”陛下定是等着亲手还那衣裳呢。
几步间已经到御书房门口。
宁如深不明所以，但他回想下：好像是没错过。
德全小声，“可记住？”
宁如深就应下，“记住。”
宁如深尚不知道这是两只公鸽，这会儿还蹲在鸽笼前，试图给它俩说亲。
嘀嘀咕咕间，宫中忽然来人：
“宁大人，陛下召见。”
宁如深转头：……又是这个点？
他随着小内侍路进宫中，快到御书房时，却看德全正从门口急匆匆迎出来。
那不就是陛下想等人来亲手还回去？
德全自觉猜中圣意，只恨人竟天都没来过。
他急得嗓子冒烟儿，瞅着李无廷沉冷神色，大着胆子开口，“要奴才说啊，宁大人这是忙晕头。做得这般出色，也不知道向陛下报喜！”
李无廷淡淡瞥去眼。
他不知德全又在瞎揣测些什，但有点倒是没说错……
李无廷，“…………”
他仿佛没听清，“什？”
陆伍，“逼两只公鸽子孵蛋给他吃。”
跟前有好半晌没有回应。
片刻后，才听帝王似平静无波地开口，“他有这等闲心，都不知来御书房当值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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