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就在文华殿背后。
李无廷几步走过去，却看派去
小内侍正恭恭敬敬地立在门口，殿门紧闭着。
“怎
回事？”
小内侍忙躬身，“陛下，宁大人说不必伺候，叫奴才来外面等着，他自会出来。”
李无廷皱
皱眉，走近门前叫声，“宁卿。”
李应棠忙不迭，“理解理解，不知为何，宁大人每句话臣都能理解得很深刻。”
“……”
李无廷冷笑，“呵。”深刻过度。
李应棠厚颜无耻地搓手手。
他又往偏殿方向望会儿，翘首以盼，“宁大人还没换好？”
这期间眩晕感还在
阵阵袭来。
刚擦完身，他就闷得把撑在矮榻上！想开口叫人又碍于未着衣衫，只能先将里衣匆忙穿上，草草拢上外衫。
等披好衣裳，宁如深已经晕得软倒在榻边，面色苍白，低低叫声：
“来人……”
细微声响没有惊动殿外守着内侍。
宁如深婉拒他服侍，“你在外面等着吧，
换好自己会出来。”
小内侍便行礼下去。
殿门关上，里面光线昏暗几分，幽香更为浓郁。
宁如深嗅嗅：还怪好闻。
他褪下官袍和里衣，先拿湿帕擦擦胸口沾到糖汁，肩头脖颈刚来回擦两遍，忽然有点头晕想吐。
乌丝倾背，雪色里衣挂在肩
啊，这撒……这撒都是糖啊！
“……”
宁如深没注意到对面闪光灯，他低头看向撒衣襟糖汁，“陛下，臣想——”
“知道。”李无廷转头召来名内侍，吩咐道，“带人下去换身衣裳。”
宁如深把那句“再来碗”咽下去。
殿内片刻没有回应。
李无廷正打算抬手叩门，忽听里面隐隐传来阵细小如猫般呻唤，“嗯……”
他手指动，哐便推开殿门！
走进殿中，迎面股淡淡幽香。侧柱边幔帐被门风带起，李无廷绕过去，趴到在榻边背影便蓦地撞入眼中——
宁如深手无力地攀在榻垫上。
话落，李无廷眼睫微垂。
他想起躲在人主屋屏风后那次：穿个衣裳，也还挺利索。
默默，李无廷起身往偏殿走去。
李应棠：噢噢噢？？？
…
他纤瘦手指在榻垫上无力地挠下：救救。
“嗯…”宁如深额头抵在榻沿，难受地低呻着湿睫毛，绯红外衫从肩头滑落堆在身侧。
……
另头，文华殿内。
李无廷问，“他刚刚说那些，你都理解？”
宁如深按按胸口：
怎回事，香水有毒？
不应当。这是供李无廷歇脚偏殿，点香应该不会有什差错。
估计是冰粉喝得太快，凉到胃。
宁如深想想，加快擦身速度。
“是，陛下。”
·
文华殿侧就是偏殿。
宁如深跟着小内侍走进去，殿内置张矮榻，熏炉里飘出袅袅细烟，弥漫着阵说不出幽香。
内侍将替换衣服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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