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陛下所言极是。”
目光相对，宁如深眼底映着周围暖黄
点点灯火，眸光微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在其中。
李无廷睫毛垂
下，放轻声线，“宁卿想说什
？但说无妨。”
但
开冰糖葫芦口子，接下来宁如深便逛吃
路。大概是想着难得节日，李无廷也没出声阻止。
等他吃得心满意足，夜市也逛完大半。
几人停在距离淮明河不远条街道边，看着千帆竞过河畔，百姓呼喝围观。
宁如深揣着袖子看会儿。
他发觉李无廷好像经常到宫外来，和他之前在电视剧里看过皇帝都不样。
轩王那堆东西，真是好大后劲儿。
宁如深正出着神，忽听李无廷开口，“德全。”
旁边摊铺上有处卖冰糖葫芦，挂着晶莹糖衣红艳艳串。德全灵性地应声，转头买串递来，“宁大人。”
宁如深：？
李无廷，“清醒下脑子，免得把朕怼进小摊。”
李无廷着身天青色银边刻丝常服，在涌动人潮中，依旧显得清俊出尘。
宁如深走在侧，被煌然灯火和那他身锦服晃花眼。出神瞬，他和擦身路人撞下肩，噗通往李无廷身侧怼下。
李无廷转头，“……”
宁如深不好意思，“臣失控。”
李无廷微吸口气，克制地略过他用词，目光扫去，“眼神都是飘，没休息好？”
慰，“陛下放心，臣脑子里依旧是空荡荡。”
“……”
失语片刻，李无廷唇线又牵下，“罢。空点也好，明日随朕去进货。”
“？”宁如深：什？？？
·
他觑眼身侧李无廷，“陛下是不是平时憋得慌？想与民同乐番？”
“……”憋得慌。
李无廷跳过他前半句，放眼落向跟前这片繁华和乐街市，“民之乐，乃朕之乐。若日日居高位，坐深宫，怎能乐民之乐，苦民之苦。”
宁如深望向他，心头震动下。
李无廷转头看来，“怎，朕说得不对？”
“……”宁如深接过冰糖葫芦，“谢陛下恩典。”
甜中带酸山楂刺激着味蕾。
宁如深瞬间清醒大半。
他含着大颗红艳冰糖葫芦朝李无廷望去，眸光肉眼可见地亮好几度，“臣现在清醒。”
李无廷瞥去，哼笑声。
宁如深恍惚，“嗯。”
不说还好，说他又想起来。
他昨晚睡得不沉，梦里全是丝缠幔绕，车厢晃动。隐约还闪过条熟悉绯红纱幔，不知怎勾缠，只记得那纱幔绷直颤动，端牢牢束在马车舆架间……
等他觉醒来，就出身热汗。
现在都有点没缓过劲来。
第二天傍晚。
宁如深便应召随驾，同李无廷到城中处繁华热闹夜市中。
此刻正值人声最为鼎沸时。
街市上张灯结彩，舞狮游龙。沿街摊贩呼喝叫卖，来往行人新衣配艾，片笑闹交谈。
随行还有德全和几名便装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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