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倒是温和。
无非上报些地方琐事,还有就是筹备即将到来端阳节。
宁如深趁着早朝时间缓下神。
下朝后他揉揉新长出来脑子,抬步去御书房。
他进门时还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李无廷会不会追究昨天事。等他猫猫祟祟地蹭进去,就看李无廷正端坐御案之后,身姿沉稳而挺直。
宁如深怀揣侥幸,“昨天是怎回来?”
元柳,“回大人,是被陛下逮回来。”
“……”
“逮”这个字用得相当生动。
死去记忆瞬又在他脑中汹涌,宁如深终于断断续续记起些场景——
他没说扔,德全便眼珠子转收拾起来。
等马车路摇摇晃晃回宫中,德全在下车前将那红纱叠叠塞进坐垫后面。
他塞好后挎着拂尘下车,心中得意。
自觉还挺灵性。
·
李无廷看着他这模样,忍忍罚人手,转头出去。
院门外,德全正恭敬等候着。
他看圣上没待会儿便衣衫整齐地走出来,不由偷偷觑眼,随后被叫上:
“回宫。”
“是,陛下!”
期间礼部尚书管范来趟,同李无廷细细禀报端阳节设宴和民间活动筹备:
“……切都按照往年规格采办。另外就是宫宴,不知淑
乱哄哄脑子稍微清醒点,意识到自己对尊贵天子好大通怠慢。
他立马端正姿态,“陛下。”
李无廷冷冷哼笑声,“可知罪?”
“臣错。”
“就这样?”
宁如深出声,“参见陛下。”
御案后人抬下眼,“嗯,过来研墨。”
李无廷说完又神色如常地低头处理起手上折子,仿若无事发生。
宁如深松口气:看来是翻篇。
他在旁研着墨。
抽走纱幔手,似乎并非自己吃进嘴里口粮,被挡光大床,还有那句“下次起罚”……
不行…头好痛,脑子要长出来。
“大人?”元柳凑来个脑袋,“还上朝吗?”
宁如深吸口气,“上。”
…
宁如深在李无廷回去后,洗个澡倒头便睡。
他头昏脑胀地睡到第二天早。
醒来后,脑中轰然:又裂开。
宁如深头疼地撑着床,揉揉太阳穴:是幻觉吗?没看到老婆婆,看到活阎王……
思绪恍惚间,元柳走进来,“大人!”
宁府众下人忙恭送圣驾。
出宁府回到马车上。
李无廷掀帘便看那团绯红纱幔还缠在座位上,艳得惹眼。带点打翻酒盏后沾到清甜酒香,醉意醺人。
德全试探,“陛下,这?”
李无廷侧开目光坐到旁,“拿边去。”
“……”宁如深想想,拿出自己以前认错架势,拽下跟前那截袖子,“臣错。”
李无廷,“………”
半晌,他沉下口气,“罢,这次先记下。下次犯事,就起罚。”
宁如深点头如捣蒜。
嗯嗯嗯,下次事,下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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