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
宁如深面红耳热地被挤在中间，捂着耳朵直皱眉毛：好吵！
他喝
酒本来就晕头转向，这会儿被吵得脑子嗡嗡，没忍住把桌子“嘭！”地
拍站起来：
“吵什
吵！”
李无廷，“你知道人在何处？”
“是，小护卫被打发回来后说，大人就在画桂楼，离府上不远。”
“嗯。”
元柳得回应便要起身去寻人。
他刚起，却看跟前
天子也站起身。
“回圣上话，大人还未回府。”
“……”
德全咯噔下。
李无廷抿抿薄唇，“喔，去哪儿？”
元柳跪禀，“和将军府大人们出去。”
简直就像是喂只猫。
片刻，他开口，“面试事他做得不错，朕是不是还没褒奖过。”
德全瞬间会意，抿着唇角，“诶，可不是？说来…从前面绕下，就能到宁府。”
李无廷嗓音淡淡，“那就绕下吧。”
…
这会儿日头已经沉落，李无廷刚处理完昨日面试，正靠着车厢后壁闭目养神。
车厢内，德全恭敬地侍奉侧。
马车驶出阵，李无廷才睁开眼，抬手端茶盏轻抿两口。
矮桌上还呈着盒糕点。
德全问道，“陛下今日劳苦，可要用些点心？离回宫用膳还有会儿呢。”
闹哄哄场中顿时安静，群亲信汉子转头看来。
宁如深红着脸，端起酒盏继续道，“……今天，
们聚在这里，是为庆祝们好朋友霍勉八十岁生辰……”
众人，“……”
李无廷扫过他，“朕也道去看看，是玩什这有意思？”
…
画桂楼，二楼包厢内。
帮北疆军营来汉子们喝酒，比刚来时闹得更欢腾。有玩射覆几人上头，拍桌抹袖地吵起来，吵到最后词穷，就开始比大小声：
“啊——”
他说完，跟前没有回应。
李无廷端坐在位上没再出声，但也没让德全放下食盒离开。
德全心头焦得慌，元柳则是汗都快下来。
就这静坐半晌。
元柳实在顶不住，颤巍巍出声，“陛下，奴、奴才去寻大人回府。”
马车绕道停在宁府门口。
李无廷下车，德全拎着食盒跟在身后。
宁府下人早就把天子这张脸认得个滚瓜烂熟，这会儿看圣驾亲临，顿时哗啦跪倒片，“恭迎圣上！”
李无廷摆手，径直入府中。
元柳战战兢兢地迎过来，李无廷随他路进堂屋坐下，望圈没看到人，这才问道，“你家大人呢？”
李无廷瞥眼，“不必，这会儿不想吃甜食。”
德全应声合上盖，又笑着聊道，“宁大人倒是爱吃这些，多少都吃不腻似。”
话落，茶盏在桌上轻磕声放下。
车厢内静会儿。
李无廷指尖在膝头搭搭，脑中浮出前几次宁如深搭车时情形：看见点心眼睛都亮。整个人吃得相当沉浸，腮帮鼓鼓，还不忘舔掉嘴角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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