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眼尖地瞥见，立马假意骂道，“哎哟这是哪个不懂事
宫人，还把东西摆出来呢，没听陛下都让宁大人回去
～”
旁有宫人要上前拿走。
桌前忽然落下声冷笑，“朕看让他回去他就敢偷懒睡觉、欺君抗旨。”
“宁大人还是练着……”
李无廷扫来眼。
翌日下早朝。
李无廷照例先去御书房洗手更衣，他换好衣服带着德全去箭亭。
往日有声有响箭亭今天有些安静。
只有两排宫人垂头立在旁。
德全偷偷觑向帝王神色，却见后者面色如常，拿弓便径自练习起来。箭风凌厉，弦无虚发。
思索两秒，霍勉拍拍他肩，“别太伤心，明天你来
将军府练。”
宁如深嘴里扁核桃都要掉出来：
他有哪根汗毛表现得伤心！
“不用，——”
霍勉已经大步离开，还远远挥个手，“说好啊，来将军府！”
也不知是气他腰带里扁核桃，还是气他差点误得人传太医，还是气他练习几天都没力气……
宁如深罗列完堆都顿下。
他真是好能惹人生气！
他轻叹声，边走出宫门边摸出扁核桃：咔嚓咔嚓。
刚走到宫门外，迎面正遇上霍勉。
——”
“不、不用。”宁如深忙起身。
他在李无廷注视下掀开腰带，不好意思，“陛下拍到臣扁核桃，有点扎肉。”
李无廷，“………”
他低眼，腰带间是几颗碎得掉渣扁核桃，还有那枚玉扳指。
德全想到从宫门口小内侍那里听来话，斟酌着帝王神色，小心说道，
“去将军府，跟霍将军起呢。”
隔不远摆着宁如深常用弓。
旁矮桌上还放宁如深用扳指、茶具。
德全正在心头叹着气，前方射箭声音就停下来。
李无廷放弓，转头来矮桌前喝水。
他目光在扫过另只杯盏时顿瞬，又似冷淡地移开。
宁如深，“……”
真是好自来熟。
算，正好他还没见过将军府。
宁如深又饶有兴趣地拍拍手上残渣，出宫坐上马车回去。
·
霍勉“咦”声，“你今天没去陪陛下练箭？”
宁如深摇头，“在腰带里塞扁核桃，被陛下赶出来。”
“………”
霍勉听不懂，但大受震撼，“在腰带里塞扁核桃会被赶出来？”
宁如深，“有诸多渊源。”
这次没塞瓜子，换成其他鸡零狗碎东西。
李无廷脸色黑。
…
宁如深最后是被赶回去。
他想起李无廷那黑沉沉脸，还叫他“不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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