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在旁边待
会儿，又想起那声“啪嗒”来。他酝酿几息，准备假装不经意地替人邀个功。
“说起来…方才马匹差点受到冲撞，不知道哪来
小石子救臣。”
上方李无廷看过来。
宁如深不好戳得太破，转头望向场中嘀咕，“不像是尹指挥，会是谁出手相救呢？”
“……”
不然二十圈下来，大腿都要褪三层皮。
李无廷扫来
眼，“嗯。”
他没有别吩咐，宁如深就在旁边待命。
站立间，大腿被磨到地方有些刺痛，后腰以下也被颠得酸软。宁如深动动腿，又揉揉腰，整个人在旁边磨皮擦痒。
李无廷余光被他晃得恼火。
下刻，又听上方道，“朕看你们御术得，可为楷模，特许你们重新比试。二十圈后决出胜负，以便供同僚学习观赏。”
“二……”卢章腿软，差点跪下。
李无廷，“宁琛惊马受伤，取消资格。”
宁如深从回味中抬头：嗯？
李无廷沉声，“还不回御前当值。”
天子直属锦衣卫尹照把拽住缰绳，惊马安然落地，踏几下马蹄。
宁如深堪堪定下神，“多谢尹指挥。”
尹照只道，“不必谢
。”
嗯？宁如深还没回过味来，又听前方传来惊慌呼叫。他朝前看，就看卢章像只颠簸破气球，被马驮着撒蹄跑向远处。
“……”
距离拉近几息间，他念头动，蹬马腹猛地贴近宁如深马，装作偏道蹿过去！
宁如深本来在岁月静好地遛马，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迫近马蹄声。
他转头，就看卢章骑着马直冲他而来。
宁如深心头跳，拉着绳闪避。
眼看两匹马要擦上，枚小石子突然从旁飞弹而出，直击在卢章那匹马后腿上：啪嗒！
脸
指节叩下桌案，“赐座。”
案旁就有张矮凳，般是侍奉君王臣下或妃嫔坐在那里。李无廷还没有妃嫔，宁如深便在凳上坐下。
这个位置距离李无廷很近。
他甚至转头都能碰到李无廷膝盖。
场中比试还在继续，李无廷目视前方，端正地坐在位上。
“……”宁如深张张嘴，“是。”
·
卢章三人如丧考妣地去跑马。
宁如深走上看台，站到李无廷侧前方行礼，“臣谢陛下体恤。”
还好没连他起“特许”。
场中马匹受惊，比试被迫中止。
卢章三人站在台前向李无廷请罪，宁如深并站在旁边，还在回味刚才那声“啪嗒”。
家贼也来吗？
在他琢磨间，只听李无廷开口，“事出突然，不怪你们。”
卢章几人松口气。
咴儿——那马吃痛转向，避开宁如深马狂奔出去。
与此同时，宁如深马也猝然受惊，抬起前蹄阵嘶鸣。
宁如深下被高高驮起，惊得把抱住马脖子，双腿紧夹着马身，绯红衣袍迎风翻扬。
场外传来几声惊呼：“宁大人！”
正高悬空中，道人影突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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