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裹着手腕,裤筒扎入长靴;绯色上衣束进深色腰带中,勒出道漂亮腰线。宁如深将长发束在脑后,露出截修长脖颈来。
他换完神清气爽地掀开帐篷走出去。
出门,远远就看见那顶明黄色主帐。跟他隔段距离,中间却
“……”耿岳。
耿砚差点掐死他:哪有管别人儿子叫犬子!?
好在耿岳并不介意,寒暄两句很快又被别同僚叫走,只留下咯咯磨牙耿砚。
“走,带你去帐篷。”
两人进帐篷放好东西。
那目光触即离,三三两两地移开。
宁如深收回视线拍拍心口:还是晕车,呕。
…
围场很是辽阔,放眼望去与天相连。
背后是茂密山林,还有条清澈河流汩汩穿过。
宁如深被颠得头晕目眩,脸色苍白。
就在他认真思考着这条路是不是通往他人生终点时候,马车终于刹,长长车队抵达春狩围场外面。
下马车,他云里雾里差点脚踏空。
缓神间,阵嗒嗒马蹄路过他跟前。接着停下来,李应棠声音从上方响起。
“宁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尤其前些日子传言“失圣眷”宁大人,这下又成御前红人。
而旧太子党派被打个措手不及,随着崔家倒台暂时低调下来。
但众臣并没有多少时间来仔细琢磨,因为马上又要迎来另件大事——
大承朝年度春狩。
·
耿砚看他眼,“你还是换身轻便装束。这会儿虽然不会正式围猎,但估计有驰逐、投壶,提前博个彩头。”
宁如深拆着包裹,“个都不会。”
“不会也换上。”耿砚说着出帐篷,“先去外面瞅瞅。”
待人走后,宁如深便换上那身骑装。
他从穿过来之后直身着宽袖长袍,这还是头次穿回轻便贴身衣服。
供天子百官休息帐篷很快被侍卫搭好。除圣上和王爷有单独营帐,其余朝臣则按官职共用顶帐篷。
宁如深正拎着包袱四处打量,耿岳便带着耿砚过来,
“上次事,承宁大人厚恩。若是不嫌弃,此番春狩就同们道?”
耿岳拍下耿砚,“帐篷那些,让犬子来收拾就好。”
宁如深欣然应下,“好,那先谢过犬子。”
宁如深抬眼,看李应棠正高坐马上,身白色骑装,相当英姿飒爽。
他气若游丝,“晕车。”
李应棠乐声,“那没事,好生休息。”说完又策马而去。
四周还停着不少马车。
宁如深刚缓过神,转头却正对上几名同僚看过来目光。
春狩日当天,宁如深收拾个小包袱。
拾同他说,最好带套轻便骑装,换洗衣物也带上。春狩短则几日,长则半月,什情况都可能有。
宁如深收好便去往宫门外。
时辰到,浩浩荡荡春狩队伍就穿过大半京城,在满城百姓夹道间向着郊野出发。
这路很长,基本是武将骑马,文官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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