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从开始,李无廷就没打算让耿尚书来顶罪……
御书房里那套套,是在忽悠他呢?
正想着,视线中央人便看向他,“还有你——”
宁如深回神,朝李无廷懵懵地“嗯?”声。
李
屏风后微微动。
李无廷这才抬步绕出来,身后还跟个低着脑袋德全和夹着尾巴耿砚。
宁如深系着束带转头,绯红衣衫松松地笼在肩头,乌发还顺着肩窝裹在衣襟
李无廷嗯声,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耿砚跟着跪下请罪。
孟柯葆尖声,“瓦片能自己掉下去吗!”
“前几日府中进贼,把墙头爬松。”
“………”
两人上下对视好会儿,屋里熏着药炉,孟柯葆失血头渐渐眩晕起来。
宁如深还瞪着双清润明亮眼睛把他干瞅着,嘴上个劲儿“没事吧”,却完全没有让人来给他包扎或者请大夫意思。
“先不说,让躲躲。”耿砚撂下句,转头就往屏风后面钻。
宁如深来不及提醒,“等等……”
身影消失在屏风后。
下秒就听声受惊般响嗝,“咯——”
宁如深:……
上门——
耿砚气喘吁吁地在宁如深床前站定,衣衫微乱,意犹未尽,“嘿。”
宁如深顿觉不妙,“……你怎?那声音是怎回事?”
耿砚擦把手上泥,“刚趴在隔壁院墙上,看见那不安好心狗东西就心头火起,没忍住趁他经过时掀片瓦下去,估计砸个正着吧。”
宁如深张大嘴:……………
“你先回去。”李无廷扫过他,顿顿又道,“接下来,可能要委屈耿尚书几日。”
耿砚愣,很快反应过来,磕头谢恩。
宁如深在旁觑着李无廷神色。
暖黄烛火下,那张沉冷俊美侧颜似乎比往日柔和许多。听这语气,对耿尚书态度应该还不错?
宁如深忽而怔住:
孟柯葆心头憋股气,暗骂:真是没眼色!活该被人当刀使。
“那下官就先回府,隔日静候大人到来。”
他说完转身,嘭地关上门!
·
确认人彻底离开后,宁如深起身穿好衣服。
他正要说李无廷在后面,非不听。
但很快屋门便嘭地从外推开。
孟柯葆捂着脑袋满头是血地走进来,维持不住刚才那副客套,几乎是按着火气看过来。
“宁大人,你院墙上怎突然掉片瓦下来?脑袋都给砸破,莫不是有人故意!”
宁如深目露惊讶,又虚弱地咳咳,“怎会?咳咳咳……府中下人都在前院,想来是那瓦片自己掉下去。”
随即他拍床怒道,“你在府上砸人做什!”
耿砚也怒,“都说没忍住!假装是瓦片自己掉下去不就行!”
宁如深失声,“瓦片能自己掉下去吗!”
“你府上瓦不是你说算吗?”
两人正嚷着,便听孟柯葆声音哀叫连连地朝这边返回来,“嘶!哎哟,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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